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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。

“你不知道我是谁?”

男人浑身的伤口已经都裂得不成样子了,有的地方甚至看见了白色的骨头,手脚全被打断,以一个怪异的姿势,或者说他只能以这个姿势全倒在地面上。

段名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又滑稽可笑的事一样,就着那个蹲着的姿势哈哈大笑起来。

那笑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放肆,仿佛人生从来没有这么可乐过,而站在一旁的医生竟全都面露悚然。

“听好了。”段名晖拍了拍他的脸,那动作漫不经心又极具侮辱意味。

“我叫段名晖。”

"你,是段缙。"

……,……

那就是段缙最初的记忆。

段缙把玩着手中的杯子:“段名晖说,五年前我是执意要冒风险去运一批货,才碰上粒子风暴,整个星舰上就我命大一个活了下来。”

“那当时,你们发现我的地方是哪里?”

理查德心里一抖:“嗯,就是当时,白土星…当时正好星舰里逃生舱护住了您的重要部位,白土星上重力又极轻,这才给了我们救援的机会。”

“那我身上应该是有烧伤的吧。”

“对,但是后来我们已经给您重新植皮了。”

“植皮恢复至少要三个月吧,但我当时从昏迷到醒来,最多也就60天,醒来时不记得我做过恢复。”

理查德冷汗都快下来了:“少,少主…”

段缙微微笑了下:“我知道了,你回去吧。”

全息投影缩成一道白线,接着消失在空中。

与此同时,两百万光年外的暗星上。

理查德猛地睁眼,周围一片靡靡之音,女人裙子叉快开到腿根,几个水灵男孩穿着紧身超短牛仔裤。

这都是上城区来的大人物们,如果能伺候好,说不定拿到一张去上城的通行牌…

几个男人手毫不客气地伸进贴上来的舞男舞女的衣服里,小秋看着那个隐隐有坐在中间之意,身形高大的男人。

他今年其实年岁也不大才十九,但这边都喜欢嫩的,过了二十就不要了,如果这几个月还搭不上人的话…

小秋深吸了口气,掐出最甜腻的嗓音,猫儿无骨一般往男人胸膛上贴:“大人…”

然而下一秒,理查德烦躁地一脚踹开了他!

腾蛇会高阶武士的腿力那完全不是开玩笑的,宛若几百公斤的巨石凌空击中,那个男孩当即跟个轱辘似的滚倒在地上,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,血从口、鼻、眼里流出。

在场所有人都寂静了一秒,有人搭上理查德的肩:“嘿,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气?”

闻声赶来的老鸨脸色都白了,她低下身一探。

死了。

搭着理查德的那个人:“处理了吧。”

那语气跟让处理个小虫小蚁没什么区别,平静日常地都掀不起一丝波澜。

都是命啊…

老鸨低低地叹了口气,招呼人抬走了-

夜长的像是没有尽头,段缙已经重新换上一身衣服,他人长得高又肩背笔挺,穿什么都显得很衣架子。

期间缇丝一直在沈扶的卧室随时观察情况,单准后来也站立守卫在门口,刚刚段缙上来时,看到连上下楼梯口都各有四个持枪士兵。

再次见到他,单准面色明显有点复杂,那神情开始很有点愤愤与难以置信,后来也渐渐软化下去,低声道:“指挥官在里面。”

段缙点了点头,手握上门把手。

单准“哎!”了一声,段缙偏头看他。

那张昔日怎么看怎么可恶的脸,此刻竟显得有点可靠,单准心里五味杂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