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痴痴地望着,不停咽着口 水,好似已经尝到 那酸甜滋味。阿芙更是,站在边上就走不动道了。
陆萱竟也不在意这竹篮上的水渍,将它紧紧抱在怀里,朝陆琼讨好笑:“阿姐,何时能吃这串葡萄?”
从西域来的葡萄多为贡品,寻常百姓更常见 到 的是葡萄干,极少有新鲜的。可洛阳的不同,走水路只需三五日便能到 汴京,只是价钱高,时值佳节,价钱还被哄抬至上百文 。
不过也正是因为赶上乞巧节,陆琼才舍得花钱买这串葡萄。
在众人的期待下,陆琼将这一串葡萄接过来,撕开顶上的藤蔓成小串,大家就都像小鸡仔般围过来。
陆萱睁大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葡萄看:“阿姐,我吃一颗就够了……”
魏盼、离姐儿还有阿芙阿姚几人都不说话,杨姐儿攥紧手看着也很着急。
陆琼便也不捉弄人,拎出其中的一小串,就在大家以为她要将余下的葡萄放回井时,把手中这一串都给了陆萱。
“这葡萄放不久,既然 买来就是大家一块吃的,我放才分了好几串,你们赶快都来拿一份!”
陆萱眼睛一亮,立即摘下一颗葡萄,力道轻柔,就怕将果 实捏碎了,放进 嘴里,刚咬下,汁水便在嘴中充盈起来,特别甜。
她咂咂嘴,眯起眼来:“比西瓜还甜!”
离姐儿也按耐不住,赶忙向前拿走旁的一串葡萄,这一串便镶有八九个,捧在手心 却似有千斤重。
阿芙眉间藏不住笑,伸手便要去拿,阿姚却皱着眉扯住她衣袖,小声呵斥:“不可,这都顶得上我们一日的工钱。”
阿姚与阿芙并 非汴京人,出生在周边的村落,自 幼便相识,阿姚性 子沉稳,也没少被阿芙带去一同下河捕鱼,或是上树采果 ,傍晚回家时身上全是泥土混着落叶,没少被爹娘教训。
初到 汴京,阿芙便险些被人骗去数百文 ,还是阿姚谨慎,才将这头月的租钱保下来,之后阿芙也不敢自作主张,不论大小事 皆听阿姚的。
现下也不除外,阿芙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这串葡萄。
陆琼在一旁将她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,想起幼时的陆萱也是这般小心 翼翼,生怕多吃了下回便没得吃,她叹一口 气,直接将葡萄递给她们,且不给她们回绝的机会 。
阿姚跟阿芙便只好应下,而阿姚却多一份心 思,想着日后定要多做事 ,就当做是报答。
乞巧的节日氛围持续好几日,陆记上下也忙个不停,就连平日贪玩的陆萱也鲜少出去。
渐渐地,天色转凉,整座汴京城皆染上秋意,百姓也添上稍厚的衣裳,一边怨着今年凉得快,一边盼着中秋到 来。
而陆琼也比往日更常去谢府,一是去同何慕聊家常,二是宋娘的手艺好,一来二往,也能学到 不少本 事 。
只是没几何能见 到 谢洵,不过想也是木棉的事 情耽误了,毕竟入秋后木棉也能收获,若赶在入冬前打好棉花,说不准今年就能穿上新制的棉衣。
她正想着,陆记的大门 也闪过几个人影,金娘牵着霜姐儿走来,一旁跟来的还有庞巧娘,脸上皆带着笑意。
“你们怎么来了?现下绣坊应当正忙着才对。”陆琼立马放下手中的账本 ,面带喜色朝她们走去。
金娘笑着摆了下手:“这几日赶工,连着绣了三天,许是见 我们有些累,绣庄便给我们休了几日。”
灶房里忙活的杨姐儿也端着东西出来,围在腰间的碎花裙湿了一块,许是方才净手顺带将水渍抹在衣裳上,等到 她走近,才看清她手里端着的事 一碗藕羹。
这是用藕粉冲调的,还是谢洵的商队从临安带回的。
临安地区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