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急,待会再去。”
本还高兴着,可听到她后面的话,陆萱的笑一下就僵了,不过倒没再执意下去。
便也没注意到陆琼的笑。
雨后的空气 带着冷意,刚回温的气 候一下也降了,风一吹过来,两人便拉紧了衣襟。
陆琼把堂屋的门关上,只露出一条缝隙。
屋子变暗后,就到柜子取出油灯,点亮后也跟着有 了一丝暖意。
旁边摆了张案几,放着一盘腌萝卜,而 她摊在躺椅上,时不时用竹签扎一块吃。
大雪时腌的萝卜,年节前就吃完了,后来心里念着那种酸甜的滋味,便又重新腌了。
等过阵子再暖些,院子里的地又能 种了,不止有 萝卜,还有 豌豆、南瓜……
见陆琼不紧不慢,陆萱却急得像热锅的蚂蚁,从灶房出来,进了堂屋,回自己卧房,最 后又踏进堂屋。
陆琼总算歇够了,这才放过她:“这下能 走了?”
陆萱却眼神飘忽,说话也开始支支吾吾:“可……”
话还未说尽,隔壁便发出好大一声响,是从陆萱卧房传出的。
有 人在?
只是扫一眼陆萱,她就像只鹌鹑样垂下头,一副做错事的模样。
从堂屋出去,青砖还是湿润的,各房之间的屋檐连在一起,若是下雨还能 避雨,可也免不了被风吹。
卧房门还紧闭着,不过陆琼也只是稍用力,门便推开了。
熟悉的牛肉炖萝卜的香味也扑鼻而 来,瓦罐摔烂了,汤汁也撒了一地。
看得她眉心直跳。
陆萱也紧跟在她身后,撇了眼四周,才主动站出来认错:“是我把这瓦罐端进来的,许是没放稳,给摔了。”
“真是如此?”
陆萱犹豫地点头。
陆琼扶着桌边坐下,看到门后的一抹衣摆,愣了下才道:“你 没有 事瞒着我?”
陆萱顶不住压力,却缄默不语。
屋子里的气 氛一下降至极点,一人坐着,一人站着,都不说话。
倒是门后的人站不住了,小心翼翼推开门,往日灵动的眼神带着一丝内疚。
见是魏盼,陆琼也不自觉松口气 。
魏盼往前走几步,双手紧紧攥住衣摆:“是我叫陆萱不要说的……方才也是我打烂了瓦罐,这钱我会赔给你 ……”
“你 要怎么 赔?”陆琼打断她。
魏盼低下了头,下唇被咬得泛白。
陆萱真以为她这般小气 ,不耐烦起来,还有 些生 气 :“这有 什么 好赔的,只是一个瓦罐,没了就再买,阿姐你 又不缺这点钱……”
陆琼知道她是好意,但 心里却不舒服,提起另一事:“魏盼在这呆了多久了?她家人不会担心?”
“她离家出走了。”
“离家出走……该不会是你 教坏人的吧?”
这下陆琼是真生 气 了,眼见就要寻东西去打人,魏盼便忍不住出声:“是我自己走的,不怪陆萱。”
魏荣本是二月要去科考的,可因为春耕延后了,家里就要多花一笔钱。
可钱不够,就想跟钱主借,只是利息过高,有 倍称之息,借一就要还二。魏盼自是不肯,跟家人吵起来。
偏偏这时魏荣还火上浇油:“那就把你 卖给隔壁许三!”
气 得魏盼离家出走,如今算下来也有 好几日了。
不过陆琼倒是好奇她们是如何 藏这么 久?
说到这,陆萱也忘了方才是如何 置气 的,得意地笑起来:“我都是趁阿姐到铺子忙偷溜回去,给魏盼带吃的,夜里阿姐睡了,就把剩下的菜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