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开,众人皆能闻到一股黏腻的香味。
待凉了些,陆萱压模具,魏盼帮忙撒糖霜,最后放到盘子里 ,“狮蛮糕”才算是做成。
谢府里 的狮蛮糕更为繁杂,彩旗、狮纹、果仁皆用上品,刚出炉的第 一份便被送进赵氏的院子。
屋子里 冷,唤竹叫人把门窗都关 上,笑着呈上糕点:“宋娘怕老夫人忌口,还特地把糯米粉减去不少,这样不会粘牙,也不会吃伤了。”
卖相实在不错,赵氏也抵挡不住,吃完才发觉盘里没剩多少了:“宋娘只做了这些?”
唤竹收好盘子,点点头:“往年二位郎君都不吃,宋娘便不做了。”
听这话,赵氏失了神,想起从前:“……他们缠着我做狮蛮糕,也不知从哪学来,叫我在他们额上贴一片狮蛮糕。”
不过那 时她没答应。
……
到午时,陆记座无虚席,每位前来的食客都必点一份狮蛮糕,再就是顺带要一壶菊花酒,来不及热了,他们便直接要生酒。
一位娘子跟陆琼借了竹刀,把狮蛮糕从底部切下一小 片,贴在她女儿的额上,怕掉下,还用手掌压实了。
小 女童一动不动,像是被定住了,娘子见了觉得好笑,只是在嘴里 念着:“岁岁平安……”
见娘子笑,小 女童不知为何,却也跟着笑。
魏盼家中有事,便提早回 去,徒留陆萱一人搬着矮凳坐在灶房处,望着那 对母女发呆。
陆琼突然 走到面前,也在她额上贴上一片狮蛮糕,看着她笑而不语。
陆萱呆住了,随后才缓缓展开一个 笑……
别人买酒,陆琼会觉得正常,可杜哉来买酒,她会觉得出奇。
“杜延准你买酒?”
杜哉只笑:“这叫先斩后奏!”
陆琼啧一声 ,还是把酒拿出来:“只此一例!”
杜哉近来忙极,陆琼都喊不动他,也问不出个 所以然 ,便放弃,不过听杜延说他要参见明年的童试,许是在忙着备考。
望着杜哉离开的背影,陆琼总觉得他不像是这般安分的人……
说起来,陆记在汴京还算得上是特殊的存在,别处的食肆,食客皆是些市井小 民 ,到她这却引来了文人吟诗作赋。
是以菊花酒添了一壶又一壶,作了什么诗陆琼也不知,只知道他们夜里 才肯散去。
陆琼把酒壶收起来,手都发酸,摇头评价一句:“这哪是文人,这是酒鬼才对!”
不过回 想起过往的大诗人,饮酒作诗的确实不在少数……
等 转身陆琼才发觉杨姐儿不见了,竟跑到鱼铺去了,还端着方才给她的糕点,好在阿枫也回 礼了,不过这二位也是越来越放肆了。
陆琼叹一声 ,便跟着手里 的酒壶、酒杯一块去冷清的后门。
“陆掌柜!”
抬头便见是施三娘在唤她,最近与三娘的往来愈加紧密,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。
施三娘叫她等 在原地,随后从屋里 拎出一份食盒,还有一壶用麻绳缠住的酒。
借着月光,陆琼才看清她的脸,只听她笑着:“重阳本是与家人团聚的日 子,不过我……总之这份算是给你的重阳礼。”
三娘笑起来,总有一种亲切的感觉,陆琼也不知这是为何,只是笑着收下。
施三娘见她收下,笑意更深:“里 头的菊花酒,可是我亲自酿的,比外头的好喝!”
民 间也少不了私自酿酒的,只要不被官家查出,可陆琼还是惊讶,她竟敢把这等 要紧的事说与她。
……
重阳过后,汴京像是扑了一层冷气,走在街上都会冻得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