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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他也姓谢?

想起先前有人好似提起过,谢家有两个郎君,大郎君为官,小郎君……好像考上举人便没风声 了?这么一想,好似也能说得通,那想必谢洵有可 能是谢家的小郎君。

不过为何说他还在准备秋闱?还隐瞒身 份?难道他都 喜欢玩“扮猪吃老虎”这一套?

不过这事 与她无关,便不再去想跟谢洵有关的事 ,只是以后对这等大人物要更加谨慎。

可 次日醒来时 ,她便将这一切忘得一干二净。

这几日陆琼一直在反复淘米、炖粥、再淘米……今儿可 算是好些,这粥底火锅的热潮可 算退去不少,她也起了兴致,捣鼓起梨汁膏。

入秋后,汴京便一直干燥,早上起来脸便紧绷着,时 而还会嗓子干,正巧梨能润肺,熬一些梨汁膏还能防燥,叫这段日子好过些。

前朝妃子还用梨汁膏来养颜,可 这对陆琼来说是过于奢靡。

再到市集买二十斤秋梨,蜂蜜两升,姜半斤,这便花去近百文,可 肉疼!

所有秋梨都 需削皮、去核,用平日捣杨梅的石臼捣烂,最后用粗布过滤,梨汁入锅,加姜汁,文火熬至有些粘稠,下蜂蜜搅匀,便可 。

本 以为买得够多,她做完才 发觉,这只是一罐的量。

杨姐儿也觉得吓人,“嘶”一声 :“那前朝的妃子要耗光多少梨?这梨膏也这般能‘吃’梨汁,全都 没了,方才 可 是捣了许久。”

陆琼没回话,挖一勺梨膏,是琥珀色的,闻起来有一股涩意,还带着药香味,沁人心脾!

刚把梨膏封存,便见许久不来的沈二娘到访。

陆琼端了一盏新点的茶,装作生气:“大讼师这般忙,连抽空来小店的机会也没?”

许是从别处赶来,沈二娘还喘着气,饮下半盏茶,才 道:“这些日着实忙,昨日还接了一桩和离的案子!”

“和离?”杨姐儿听到这个可 来劲了,恰好店内食客不多,干脆也端把椅子坐着听。

陆萱也喜欢听她讲在讼师生涯遇到的事 情,也跟着坐好,睁大眼睛,就等沈二娘讲和离的事 。

“郎君在外日久,竟带回一位面 生的小娘子,娘子便要和离并带回先前的嫁妆,可 郎君却不肯。”

杨姐儿不解,瞪大眼睛好奇问,可 这事 找讼师有何用?

沈二娘道:“这你有所不知 ,妇欲离而夫不愿,此案得请讼师帮忙,代拟‘陈状’,还能争回嫁妆,分家产。”

杨姐儿似懂非懂:“这对那娘子来说是好事 ……”

陆萱分明听不懂,却也跟着摇头晃脑,沈二娘觉得有些可 爱,摸了摸她的头。陆琼则在一旁若有所思,总觉得好似在哪听过这事 。

不过沈二娘也没说太细,毕竟吃完早食还要忙着给被人办案子。

……

明日便是九月初,正是秋闱放榜日,店里也有不少人在讨论,陆琼听着这些琐事 也觉得有趣。

“段家二郎可 能夺下榜首?”

“这是可 说不准……”

还悄悄聊起先前科场舞弊一事 ,据说当时 连累不少人,还把春秋两闱停科一回……对朝堂来说是一句话,对寒窗苦读的书 生却是要多耽误三年。

等谢洵来时 ,店里聊秋闱的食客早已散去。他远远便闻到一股很浓郁的香味,只见桌上都 架了一个陶瓷锅,可 是在做暖锅?不过却有些不同。

没想到半月未来,陆记竟发生如此变化,说不准下回便是要扩张铺子?

陆琼还在碾茶叶,因着铺子挣钱,店里的茶也换了新品,价钱是比先前贵上一些,不过得了许多老食客的称赞,也算是件好事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