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成 长条,搓细,捏一小块搓成 圆子,听她说起这事笑着道:“我平日 就早起惯了,把前夜泡好的豆子捞出来,就要去磨豆子。”
陆琼搓圆子的手慢了些:“那今日 岂不是卖不成 豆腐了?”
本想着赶快做好,这样金娘还能早些回 去卖豆腐,却忘了做豆腐也要费不少时 间。
不过金娘倒是不在 意,还反过来安慰她,笑一声:“琼姐儿莫急,我家郎君去卖就行,其实平日 里也都是他在 磨豆子,我只是在 旁做监工。”
又道起家事。金娘说他们 夫妻二人是暮春时 节才来的汴京城,只比陆琼早三四月,起先是在 虹桥边上住,后来挣些钱才搬到通济坊。除开日 常花销,他们 会把大部分钱寄回 乡下,所以来汴京半年,还没有攒下什么钱。
说到这,金娘也有些感叹:“汴京太大,寻找挣钱的法子却也不易,还好我能靠一门手艺养家。”
对比下来,陆琼倒是幸运的。
没有养家的负担,就能更快攒钱,盘下铺子后也能挣更多钱。随后她也默不作声,只把手中的圆子加快搓好,如 今说什么都不大合适。
糯米圆子咕咚跳下锅,溅出不少小水花到灶台上,园子捞起来过凉水,就差不多做成 。
她们 昨日 也都尝过冰雪冷元子的滋味了,不仅香甜,还冰凉解暑,定会受到许多人的喜好,所以就多做了些。
荷花酥是最后炸的,毕竟放置的时 间一久便 不酥脆了。
陆琼要敲冰,杨姐儿要准备开铺子,这活儿便 交由 金娘。所幸金娘也早有准备,一次就炸成 酥,荷花酥外表清透,还冒着热气,刚出锅便 被装到食盒里。
待饮子、元子加了冰,应天书院的仆役也恰好派人来接应。
他们 先将装有饮子的木桶搬上板车,随后是蜜饯、茶叶,盛糕点的食盒最后放,叠起来有半人高 。
陆琼扶着食盒,想着近来生意冷清,就是她不在 ,杨姐儿跟陆萱也能照看好:“你们 都留在 这罢,我一人去就行,杨姐儿记得在 食客的饮子里加冰,萱儿也记得收钱记账。”
杨姐儿连连应下,而陆萱这些天写 字有所长进 ,也学会记账的皮毛,只要不涉及算账,就不算太难。
可金娘看着满满一车的吃食,皱起眉:“你一人可忙得过来?”
陆琼擦擦额头 的汗,眯眼笑:“自然忙得过来,金娘你就早些回 去,这会儿还能赶上出摊卖豆腐。”
“也罢,届时 也有人帮你,要是忙不过来再叫我,总之这书院离龙津桥也不远。”
金娘说完还是担心,目送着他们 离去,直到过了州桥,没入人海才肯回 家。
*
到应天书院时 ,时 间尚早。
那日 的书童不见,换了别的仆役在 门口等候着,互相行礼后,他叫人把食盒一一卸下,便 带陆琼移步到院内。
她独自提着一份茶叶,听着仆役道起书院的来历,山上、堂长的为人,不多时 便 来到荷花池。
池边设有数张桌案,已提前摆好杯盏、碗盘,看样子是两人一席。毕竟在宋以前还是主张分餐制,不论书院较为讲究,遗留着前朝的风气,就是大型宴席也多为一人一席。
书院的仆役将糕点、饮子依次分好,并 在 高 足盘上放些蜜饯干果,诗会便 可开始。
院内古木参天,树荫蔽日 ,倒也不会觉得炎热,但陆琼还是躲在廊下偷看。
学子们 衣着光鲜,一脸春风,看模样都想在 诗会上一争高下。众人落座,辩论,探讨诗词歌赋,一来一回 ,言辞犀利,见解独到。
陆琼听了一会儿便 觉得枯燥,端起一盘点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