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抗不了身体上的无力,景遥只好用力地抓徐牧择的手,告诉对方,他的意愿。
徐牧择敞着手给他抓,不断收紧的力道不再来源于他,而是怀里的小孩,徐牧择声音温柔下来,自上而下:“好,等你病好了,daddy就把资源送到你面前,捞多少算你的。daddy不担心宝贝的野心有多大,只担心宝贝根本抓不住这么多的机会。”
景遥心潮澎湃,对于当下的处境想要做出迫切地改变,他仰起头,向徐牧择承诺:“我可以。”
徐牧择被那双眼睛注视着,瞳眸里又深沉几分,他抬起手,盖住那双眼睛,隔着手掌,在小孩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,“做给我看。”
夜里一点左右,金水湾才迎来动静。
孙素雅守着没离开,也没睡,其他家政她给打发了,听到车子的动静,披着睡衣出来。
开向医院的车子返回。
司机先一步下车,走到后面打开车门,先落地的是徐牧择的鞋尖,他依然是一身正装,去的时候是西装革履,这时候少了一件外衣,披在了他怀里的小孩身上。
孙素雅迅速迎上去。
徐牧择转告她,后车座里的有药物,先拿出来,孙素雅从司机手里接过医院开的特效药,走进了别墅。
景遥趴在徐牧择的肩膀上,还是去时的那一身睡衣,手背上贴着止血棉球,白皙的手连血管都无比清晰。
他醒着,脸色看着没什么精神,眨着眼睛不说话,老实地像个雕塑。
孙素雅跟进来,把药按照要求配上,接了水,放在床边,“退烧了吗?”
徐牧择将人放下,室内的温度依然是离开时病人所需要的温度,孙素雅是个周全的,没收到在医院过夜的信息,她就把环境维持着原样。
徐牧择说:“退了。”
孙素雅松了一口气:“那就好,看来还是点滴有用。”
摸了摸景遥的额头,还是热,但不至于是下午那会的夸张了。
病恹恹的人不愿意劳心劳神,景遥靠在枕头上,任凭摆弄,配合,沉默。
孙素雅说:“我做了点吃的,你们在医院里吃了没有?需要吗?”
徐牧择问:“是清淡的吗?”
孙素雅说:“是,没敢重油重盐。”
徐牧择盯着小孩苍白的脸说:“拿来吧。”
孙素雅着急忙慌地去了。
片刻端着餐盘过来,徐牧择已经布置好了在床上吃饭的桌子。
餐盘一一摆放好,孙素雅先把清粥盛出来,勺筷正要交给徐牧择,景遥伸出手说:“我自己吃。”
他现在很不想吃饭,没有胃口,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,他现在只想痊愈。
补充身体能量是必要的。
景遥的神智恢复了百分之八十,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他过不习惯,从徐牧择的手里接回勺子,景遥靠着枕头,专注地低头吃饭。
孙素雅在一边叹息:“突然烧这么厉害,可要注意保暖了,生病难受吧?”
景遥看了看孙素雅,点了点头。
孙素雅把垃圾桶提过来,放在床沿,叮嘱着:“这两天换季,一定注意照顾自己,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在乎,你想吃什么,跟姐姐说,姐都给你做。”
景遥低声说:“好,谢谢。”
徐牧择坐在一边始终未曾说话。
他注视着小孩吃东西,景遥也知道对方在注视自己,吃得很拘谨。
徐牧择扭回头,嘱咐孙素雅:“你自己也注意,消下毒,别感冒了。”
孙素雅说:“好,房间我也有消过毒了,窗户都开着透气呢。”
徐牧择站起身,从衣柜里拿出两件衣服,“你回去吧,这儿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