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了不少。
果不其然,秦铁牛最是受不得媳妇儿哭,还是个比自己小了好些岁数的娇媳妇,他骂骂咧咧——
“我是做了什么孽才生出你这个不孝子!游手好闲地讨不来一个铜子!就连裴家那个破烂户都嫌你是个渣滓!”
裴松听得怔愣,心里燎起一团火,可人家关门闭户的,他总不好冲闯进去讨要说法。
忽然,门里一道细碎声响,久未开口的年轻汉子冷声吐了口:“裴家不是破烂户。”
秦铁牛被堵得一愣,脑筋“嗡”的一下绷紧实。
他一个粗糙汉子,平日里山野奔走,本就忙得不可开交,累极了回家倒头就睡,实在没有闲工夫父慈子孝。
更何况原配早逝,续弦容不下人,本就浅薄的父子关系也随着时日流逝,变得如老旧麦秆一样脆弱。
都不消大风刮,随便碰一下就稀碎。
相比起尚在膝下承欢的嘴甜小儿子,这个大儿子既不温厚也不贴心,几多年前打过他一回,硬生生记到了现下,活脱脱个养不熟的狼崽子,瞧见就来气。
而今竟还为了个无关紧要的裴家和他顶撞!真是反了天了!
“咣当”一声闷响,棍子砸在身上犹如烈火淬骨:“混账东西还敢顶嘴!裴家破烂户!裴松破烂货!你更好,是个连破烂货都瞧不上的破烂渣滓!”
秦既白被打得跪伏在地,手掌堪堪撑住上半身,他抬起眼,声音颤抖却坚实有力:“裴家不是破烂户,裴松更不是破烂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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