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他的右手也肿成了馒头。

他看也没?看手,只是往下压了压帽檐,刷过身份卡,跟着?年轻的士兵们混上船。

那是什么样的心情?呢?

雀跃,安慰,脚步轻快,浑身毛孔都透着?舒坦。

回到自己的地盘,就是不一样。

“喂,你们听说没?,白司令要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。”

“是真的,我兄弟去医院送过两回物资,白司令经?常半夜在屋里念叨别人听不懂的话,发疯的时候,还会殴打护士。”

“他不是全?身器官衰竭了吗,还能打人?”

“谁知道,无风不起浪,之前没?传出来也只是因为高层不想丑闻影响我们革命军的形象罢了。”

没?有人注意到,穿着?破皮夹克的男人,背脊佝偻地贴着?电梯一侧站着?,帽子压得很低,手指在不住颤抖。

白翎多想喊出声,他没?有打人,那只是个误会,换药的时候他不慎晕眩,不小?心撞倒了护士,事后也郑重道歉了。

可那群新兵们根本没?给他解释的机会,像广场上叨完蛋小?米的鸽群,呼啦啦飞走,呼啦啦走出电梯,只留他一个人站在原处,被空调风吹得冰冷。

缓过劲来,他慢慢走向指挥室。

没?关系……只是一些不好听的传言,比这难听十倍的谩骂,他都在敌人那里听过,这根本不算什么……

白翎把舰队的指挥室当?家。想起窗台上的那盆绿萝,他心情?又好了些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