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声音都是虚的,还有心情逗他:“这里没人,气不过关了帘子打两拳,我保证一声不吭。”
谢林川无奈:“身上着二两肉,捅一下一个窟窿,还作。”
男人到他面前蹲下,将裤腿挽起,看了看他被护士贴了一溜创口贴的膝盖。
“……以后不要跪。骨头这么利,地上碰一下就能把皮戳破了。”
谢林川吸了一口冷气,仰头问他:“你说怎么办?把你膝盖骨也磨圆了行不行?”
“好,”木生却呵了声,居然真的应道:“你想磨,那就磨圆。”
谢林川只觉心脏漏了几拍,自下而上盯着他,金眸亮的惊人。
“你这人怎么回事。要抱是你,要一起睡是你,问亲给亲是你,说分手是你,磨膝盖也是你。”
他舔舔唇:“我要做什么就做什么?我要你,你也能给?”
说着,谢林川捏着他小腿让他踩在自己膝上,小腿肚没什么肉,谢市长捏了半天,能直接捏到骨头一般。
木生叹口气,任他捏着,不答反问:“不是说不生气了么?”
“不生气说的是今天坠桥的事儿,老子赏罚分明。”谢林川挑眉:“分手的事我记一辈子,记到小阿生老了要人抱着走,也要拿出来说说让人评理。”
木生显然很难见到这么无赖的人,一时张了张嘴说不出话。谢林川笑着看他,越凑越近,手上却依然捏小腿,拎过来放腰上,另一只手捏着木生下巴轻轻一抬。
“我要亲你。”谢林川说。
“……”木生:“这也要问?”
“嗯,”谢林川笑道:“说好了要问,以后都会问。”
木生垂着睫看他,眼下红痣颜色淡了些,耳尖却红透了,默默移开视线,嘴唇轻动,小声道:“……不问也行。”
谢林川眸色一暗,要名分:“你说的?”
木生的“嗯”字尾音没落,便被谢市长吞了个彻底。
*
离开医院时雨过天晴,傍晚空气清新湿润,不远处大桥崩断,救援队与搜查队都围在那里。原来回家的路走不通便要绕路,木生走了几步,感到脚腕上一阵冰凉。
是褐蛇,跟着谢林川从新宁医院到平关山市区,此时顺着青年小腿爬到耳侧,趁谢市长没看到很快地在木生耳边亲了亲。
像一个道别,小蛇很快离开,顺着湿润的地面游入它喜爱的黑暗。
木生尚未从这告别中回神,便觉肩上一暖。
谢林川刚刚回家带了不少东西,外套就带了三件、此时全部堆到木生身上。
伤员现在依然低烧,虽不用如此如临大敌,却也没拦,站原地被谢市长裹里三层外三层,衣服领子太高了,小脸被埋进去大半,一双漂亮眼睛迷茫地露在外面,被谢林川发现后忍着笑才解救出来。
“真看不出三十岁。”谢林川叹了句:“你真的是人类么,我们人类不含科技的三十岁绝对不长你这个样子。”
“也可能有科技呢?”木生道:“说不定保护局的药剂也有美容部分。”
“天呐,小阿生,你会开玩笑了。”谢林川故作大惊小怪,捏了把青年手指,触感冰凉,立刻握入手心,眉头顿时拧起来:“冷不冷?。”
木生刚想答什么,余光瞟到什么人,话头便这么一顿。
见自己被发现,那人慢吞吞地从暗处站起来。
路灯的光洒亮她,木生看到那人身上衣服似乎被缝补多次,却十分干净,手边乌泱泱七八只暗影,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蹦跳。
有几个活泼的先跑出来,四周顿时响起了一阵“嗒嗒”的轻快声音。
木生感到脚边一阵柔软,小狗仰起头,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,尾巴摇的让人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