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颜听到真相时,整个人都愣住,内心不禁思考,那悬崖究竟有何不同寻常,为何人掉下去,都会回到两年前?

但想不通,她也不再想。

这一世,她有爱的人,亦有人爱,她很知足。

“义父,阿颜,你们偷懒躲在这里,平白公子只欺负我一人!”然娘拼酒拼不过沈朗潍,赶忙跑来寻救援。

谢释尘笑道:“你们留在这里赏花,就让义父去会一会。”

然娘当即朝亭内得意一眼:“公子也就义父能治一治。”

顾颜见然娘脸都喝红,忙吩咐云月去熬醒酒汤,然后再同然娘道:“你瞧,你衣服都被弄湿,不如去我房间换一套?”

方才谢优然拼酒拼得急,竟浑然不觉自己胸口处被浸湿了一片。

“你帮我寻一件轻装,你这身纱裙我可穿不来。”

“好。”顾颜无奈笑了笑,然后挽起然娘的臂,同她一齐去卧房。

*

幽州的案耽搁这些天,如今魏延一案查明,谢释尘也已恢复清白身,职责所在,沈朗潍不好再拖延,只得启程赶往幽州破案。

他这一走,顾颜倒得了闲,可以好好查一查前世阴谋,蔺相廷究竟有没有参与。

顾颜想了又想,蔺相甫之所以中毒,关键还是在沈容期身上。但沈容期如今怀有身孕,顾颜不好惊扰,忽地想起蔺双儿与其交情颇深,她也不犹豫,立马吩咐,即刻赶去肃亲王府。

等她到后,在门房足足等了一盏茶时间,郡主的近身侍婢莲蓬才悠悠走到。

“顾大人,今日我们郡主身子不适,不适宜见客,还请大人先回。”莲蓬躬身道。

“我们都等这么长时候,你才说身子不适,岂非是耍人。”云朵不服争辩道。

莲蓬人品倒好,无奈蔺双儿吩咐,她根本不敢违拗。

“还请大人体谅奴婢。”

此时正值西斜,顾颜往王府瞧,一眼便见躲在树后的影。

“又搞这些小动作。”顾颜无奈摇了摇头,然后故意大声道:“郡主病的可真不巧,昨日夫君从幽州捎来信函,信中还提及郡主……”

“表哥说我什么?顾颜,你休想与我隐瞒!”

顾颜的话还未说完,树后那影便等不及,一个疾步跳出来。

“郡主,你……”顾颜佯装惊吓:“你怎么突然从树后蹿出?”

蔺双儿:“快别废话,表哥说我什么?”

顾颜看向四周,一副为难样:“郡主,人多眼杂。”

蔺双儿无语,狠狠瞥了一眼:“你,跟我回紫韵阁。”

到了紫韵阁,蔺双儿赶忙支开所有下人,然后迫不及待问:“表哥信中究竟说了什么?”

顾颜胡诌道:“夫君信上提及,四皇妃如今怀有身孕,地位自是不可同

日而语。郡主曾与她严厉说教,夫君担忧郡主会因此受委屈。”

蔺双儿听及沈朗潍担忧自己,都快笑成花。

“沈容期不过命好,这才哄了相甫哥哥欢心。就凭她见风使舵的本领,让我学我还学不来。”

顾颜:“哦?此话怎讲?”

蔺双儿不屑一哼:“就她那些小心思,骗你们外人足够,不像我,一早便察觉她心睦的,其实是相廷哥哥。只不过相甫哥哥被她蒙了心,相廷哥哥又与她无感,未免错失荣华,她这才无奈嫁与相甫哥哥。”

“沈容期喜欢蔺相廷!”这答案对顾颜来说,还真是一次不小的震撼。

蔺双儿白了一眼:“有什么大惊小怪。沈容期原先总往定国公府跑,明面是照顾祖母,其实她每次去,都正好赶上相廷哥哥找表哥。”

顾颜心道,沈容期与蔺相廷本质上是同一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