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颜转个身,将头埋进沈朗潍胸前,笑说:“没有,我本身也没有睡太沉。”
怀中的柔软又香又甜,沈朗潍与顾颜紧紧贴着,伴随血气上涌,他身体又不禁开始燥热。
顾颜明显感觉到他呼吸变沉,当即道:“咱们今日要早些休息,还定了明早拜祭母亲,可不能耽误大事。”
沈朗潍深深叹了口气,试图压制内心澎湃的浴火,但很显然,效果却是微乎其微。这也难怪,他一个正常大男人单身二十多年,好不容易娶了媳妇,美人在侧,不想竟还要忍。
顾颜迷迷糊糊中感知沈朗潍身体燥热,这才睁眼瞧,昏暗的烛光下,那双如星海般深邃的眸一下就触动她的心。
两双眸对上的瞬间,沈朗潍的吻旋即落到顾颜唇间,肆意且满足。
……
沈夫人陵墓位于东郊灵光寺旁,环境十分清幽。
上一世,沈朗潍从未与她讲过母亲的事,在拜祭完回城的路上,顾颜忍不住好奇问:“六郎,沈府不是建有专门的陵园,为何母亲会葬于此处呢?”
沈朗潍解释道:“母亲怀我时身体便不好,灵光寺主持医术闻名天下,因此母亲一直在灵光寺养胎,直到我满岁时,母亲溘然长逝,我才被接回定国公府。”
顾颜听到不由一愣,原来沈朗潍还有这样一段遭遇。
“对了,义父那里你可有试着问?”
成婚前新郎新娘是不允相见的,说是不吉利,从凤来村回来顾颜一直忙于婚事筹备,暂时也顾不及问这些。
沈朗潍摇摇头:“义父的脾性我了解,这些年他对此都讳莫如深,如今再问也是徒然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沈朗潍面上展露一笑:“我已经派暗线去查当年之事,想来不日就有消息。”
顾颜微微颔首:“我们如今成婚,按理也该去拜见义父,与他老人家请安。”
沈朗潍:“这不简单,待明日回门,后日我就带你去山庄。”
吁……
正在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下,接着沈朗潍便听车夫道:“公子,前方有马车挡了去路。”
还没进城,京郊道路亦是宽广,马车竟能将路挡住,想来其规格定不同寻常。盛京虽名门遍地,能驾驭此,想来也只有皇室子孙。
沈朗潍掀开帷幔往前看去,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想,马车外的不是别人,正是太子的随身,丁剑。
顾颜目光透过缝隙,她并没有见过定剑,遂问沈朗潍:“那是谁的马车?”
沈朗潍淡淡道:“是太子。”
安王如今被遣,太子在朝堂是何等风光,沈朗潍与他又素有嫌隙……
顾颜想及此,于是道:“咱们换条小路过去,正好我想赏一赏沿途春日风光。”
沈朗潍微微一笑,他也不想成婚第二日就找不自在。
“去换那条小路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
车夫得了吩咐,正要驱马离开,不想丁剑竟来到了马车前,拱手道:“沈统领。”
沈朗潍掀起帷幔一角,露出冷厉目光,气定神闲说着:“丁侍卫,我还以为谁,都有胆敢拦我的马车。”
丁剑垂眸:“属下打扰统领清静,不过太子殿下有请,还望统领恕罪。”
沈朗潍:“原是太子殿下,我就说前方哪来这般豪华。”
“统领大人,请。”丁剑看沈朗潍仍没有下车动作,于是再次请道。
顾颜也不想与太子闹难堪,于是拽了拽沈朗潍衣角,示意他别再拿姿态。
沈朗潍放下帷幔朝顾颜一笑:“夫人莫要急,为夫去去就来。”
顾颜见他又玩笑,伸手打了他肩膀一下:“你快去,省得在这里惹我生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