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衣衫要比男子复杂,更何况是少与女子打交道的沈朗潍。顾颜三两下就能轻松将他衣衫褪去,而他忙活半晌儿,才将将褪去最外,里面至少还有三四层。
顾颜瞧他手忙脚乱而不得时的郁闷样子,不禁笑出声来,她这一笑可不要紧,瞬间又勾起了沈朗潍狂野的欲念。
也顾不得什么,沈朗潍当即施力一层一层的将衣衫撕碎,直至露出雪白如纱般的肌肤才算。
红烛烧得更加旺了,正如沈朗潍此刻,他身体早被欲念烧旺,两腿间的酸胀感亦猝不及防袭来。
顾颜只觉身上一凉,旋即又变滚烫,然后便是放纵的舔舐,贪婪的夺取。
沈朗潍却还嫌不够,手不断游离在顾颜柔软的身体间,试图寻常那更处柔软的地方。
听着沈朗潍渐渐变重的喘息声,顾颜的呼吸亦跟着一起变沉,慢慢沦陷……
红烛放肆烧了一夜,朝阳升起时就只剩底部那短小的一截。
天才擦亮,云月、云朵便端来洗漱用具帮顾颜梳妆。
嫁进门的头一日,新妇要早早给长辈敬茶。
顾颜已经坐在妆台前梳发髻,沈朗潍才懒懒睁开眼,却没打算起榻。
“沈朗潍,你再不起一会儿就该迟到。”
上一世就是沈朗潍喝醉,顾颜因此去晚了敬茶,还好祖母体恤,才没有怪罪。
“夫人莫要急,为夫这就起榻。”沈朗潍笑意盈盈说着,黑亮的眸一直意味深长地瞟向顾颜。
顾颜从镜中看到他笑,不由想起昨夜种种,脸颊处又微微泛起了红。刚要上妆的云朵见到,不禁疑惑,自己方才并没有涂胭脂啊,难不成起太早,糊涂了?
“来人,穿衣。”沈朗潍起榻,高声道。
沈朗潍院子并没有婢女服侍,云月、云朵听到都愣在那里,不知要不要过去,好在不久就有两名小厮端了新衣进来。
待沈朗潍穿好衣,顾颜也梳妆好,又换上一身芙蓉色,尽显她气质温婉。
沈朗潍看及,不由呆愣站在那里,目光始终停留在顾颜身上。
“好啦。”顾颜走到他的身边,笑了笑:“不好让长辈们等,咱们快些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沈朗潍随笑,轻轻扶着顾颜的肩,两人一齐走出卧房。
沈朗潍在外的宅子早就已经拾掇好,但未免祖母冷清,两人决定先在定国公府住上一月,再选好日子搬到新府。
等到正厅时,定国公还有几位长辈已经到,见新人过来后,连忙就有侍婢跑去老夫人院子请。
待老夫人到,新人便开始敬茶,在顾颜一一敬过,老夫人才道:“阿颜,待哪日不忙,去给梓倾上柱香,顺带告诉她这个好消息。”
梓倾是沈朗潍生母小字。
顾颜微微颔首:“是,祖母,孙媳明日便去拜祭母亲。”
老夫人笑着点点头,越看便对顾颜这个孙媳越爱。
待众人一齐用完早膳,顾颜他们就回了自己院子。
沈朗潍刚进屋便将下人打发,顾颜不解地看向他,却见他用同样的目光看向自己。
“六郎,这是为何?”
沈朗潍扶顾颜坐下,尽量放轻语调,不想引她误会什么。
“阿颜,你是如何得知母亲小字?”他记得十分清楚,他从未在她面前提及。
“这……”顾颜目光闪躲,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。
沈朗潍:“阿颜,如今你我都成婚,你还不能放心信任吗?”他一直清楚,顾颜心里藏了秘密。
顾颜抬眸,竟见沈朗潍眸里透满了无助,她心一酸,当即就生出想要告知他一切的冲动,但转瞬,又被生生压下。
“六郎,其实我入典狱司前就已经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