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客们见到新妇过来,全都瞪大眼睛瞧,有些胆大的顺势开起沈朗潍的玩笑。
“新郎倌,新娘子都到,你不得说两句表示表示。”
“对对对,我家表妹秀外慧中,不想自此做了沈家妇,你可得好生照顾,否则我们顾家儿郎定轻饶不了。”
……
沈朗潍平日多以冷面示人,而今日的他却大不相同,气宇轩昂不说,从内而外竟透着一股子亲和感,面上始终泛着笑,“平易近人”这四字如今切实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“诸位说得是,沈某在此当着诸位面作誓,他日定视夫人为掌上珠,心间宝,永不辜负。”
“哈哈哈,沈兄这话,我等可都记得了。”
拜堂的吉时就到,喜婆见众人玩笑
差不多,于是扬声道:“新郎倌,快些扶新娘上轿,此后你们二人便是风雨同舟,携手与共。”
风雨同舟,携手与共!
沈朗潍听着喜婆说的喜词,面上笑容更甚。他轻轻握起顾颜的手,生怕将她弄疼,小心翼翼
地扶她进了轿。
乐声起,迎亲的车撵浩浩荡荡来,又欢天喜地去。
沈府这边亦是早早盼着,见新郎倌迎了新妇到,礼炮、礼乐更是接连奏上,热闹程序一点儿也不逊色顾府。
花桥渐渐停下,接着就听喜婆笑声道:“新郎倌,记得慢些扶新妇出轿,此后便是福气满园,幸福美满。”
花轿帷幔被人缓缓掀起,顾颜垂眸坐在里,不久,一只骨节分明、蓬勃有力的手出现在她身前。
顾颜亦伸出自己的,在两手触碰到的瞬间,她便察觉沈朗潍手心竟出了汗。
他这是紧张了?!
顾颜觉得有些好笑,见惯血雨腥风,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沈朗潍竟然也有紧张的时候。[1]
周围礼乐声不断,顾颜在沈朗潍搀扶下慢慢往前走,快到正厅处时,沈朗潍还不忘小声提醒,前方路有门槛,小心抬脚之类。
等新人进到正厅,接着就有礼生喊道:“吉时到,新人拜堂。”
一拜天地
二拜高堂
夫妻对拜
礼成
……
顾颜是在侍婢的搀扶下先行进入新房,沈朗潍则还要留下宴请宾客。
他事先就吩咐过,刘恒义、林成等一众典狱司司卫早就蓄势待发帮他挡酒。一场宴下来,林成赵达是喝得魂都不见,他虽也喝了不少,脑子却是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清醒,她的妻子还在房里等他。
待宴散,众人归,沈朗潍便迫不及待赶去新房见他的妻子。
到新房后,就有喜婆指引,在掀盖头、喝交杯酒等等一系列流程做完,两人才算有了真正独处的空间。
红烛噼啪烧得正旺,沈朗潍顾颜两人坐在榻边,互相望着彼此。
“阿颜,你真美。”沈朗潍紧紧握着顾颜的手不放,笑得像个孩子般。
顾颜笑睨一眼:“何时学得这般油嘴,也不嫌害臊。”
沈朗潍:“我自个夫人有什么可臊,为夫啊还嫌说得不够。”
顾颜无奈笑了笑:“他们可是灌你酒喝。”
如今两人离得近,沈朗潍身上的酒气顾颜早就闻见。
“有林成、赵达他们帮我挡,阿颜放心,不碍事的。”
不碍事?!此时的沈朗潍眸光变得有些暧昧,尤其是说最后一句时,更是格外诱人。
洞房之夜,新婚夫妇间会发生什么事,又能发生什么事!
顾颜虽说经历过,有一些这方面的经验,却奈何抵不住沈朗潍温柔的诱惑,脸颊处霎时泛起红。
“阿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