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便与我不喜,不想,连五姐也视我为眼中钉。父亲年迈,我不能哄他老人家开心就罢,竟还因我又犯旧疾,骏琛实在不孝!”

他接着又连饮三杯:“钟先生,你不是我,你不懂我而今心里有多愧疚。”

“骏琛,你喝太多了,为师现在送你回去。”

说罢,钟良便夺过他的杯,然后起身搀扶他回去。

待钟良返回沁竹斋时,发现斋内竟亮了灯。他往里进,正见汪朝熙坐在那里,气鼓鼓的等着。

“怎这时候来,将军睡下了?”钟良将书斋门关好,言语轻柔。

汪朝熙面上带着愠怒:“若我再不来,你魂都怕被人勾走了。”

钟良笑了笑:“又是谁惹你生气?”

汪朝熙撅起嘴巴:“你还笑的出来!也对,等你做了宰相女婿,以后怕都要偷着乐了。”

“宰相女婿?这话又从何说起,我真是冤枉!”钟良搂过她的肩,态度诚恳道。

汪朝熙还气着,就推搡了几下,又见推不过,便半推半就靠进钟良怀中:“还与我装傻,人家都打听到我这里来,说不定等她回了盛京,宰相大人的举荐信就来,到那时你还不拍拍屁股就走。”

顾颜打听他?钟良不禁皱眉,转瞬又恢复

如常,哄道:“朝熙,你知道的,我一直视功名富贵于粪土。”

“就算你不喜功名,但她年轻貌美的,比不过我半老徐娘。”汪朝熙话里带着酸,显然,她还在气。

钟良一笑,旋即熟练将她抱起,往卧房边走边道:“朝熙你又忘了,我最喜你风韵犹存的吃醋样。”

汪朝熙抬手摸了摸他脸颊,娇嗔一笑:“就你嘴甜!”

沁竹斋卧房内弄玉偷香,在外盯梢的刘宇眼看得了确实,赶忙就去与顾颜回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