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是闲聊,倒也没什么大事。”
沈朗潍眸光微动,眉一下就皱紧:“阿颜,你为何宁愿相信相廷,也不愿与我一丝信任,我在你的心里当真如此不堪吗?”
“啊?”顾颜神情明显一滞。
沈朗潍又朝顾颜近一步,近到他都能明显感受到顾颜的呼吸变沉,变急。
“阿颜,有时我真想剖开你的心,仔细看看它究竟是什么做!从盛京,到陇南,再至齐州,这一路的生死与共,竟比不过你们黑阳寨短短一困!阿颜,你告诉我这是为何?到底是为何!”沈朗潍下颌咬得死死的,眸中情感复杂,不甘、嫉妒、愤怒充斥着他的心,他的脑,他身体的每一处。
顾颜有些吓到,她手足无措站在那里,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气急的人。
“阿颜。”沈朗潍双手紧紧握住顾颜肩膀:“我该如何才能走进你的心里,是不是我哪里做错,惹了你厌恶?你告诉我,我定然改。”
顾颜有些惊住,她没有看错吧?一向高傲、意气扬扬的沈朗潍,竟会为了她这般的慌措,这般的俯低,这般的小心翼翼。
她望着他,望着这个一脸哀伤的可怜人,心慢慢泛起了酸,酸气上眼演化成泪,旋即啪嗒啪嗒掉落下来。
顾颜并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哭,许是她心底的秘密压抑太久,又或者是她感
受到了她前世从未感受过的真心,诚挚、纯粹的真心。
这次是换她主动,她亦不想再压抑内心的情感,此时此刻,只想任由它肆意、热烈的扩展。
当那抹柔软落在沈朗潍唇间时,他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。来不及多想,几乎是出于本能,他双手立即托住她的脸颊,化被动为主动,深深的、放纵的回吻。亲了许久后,他还是不满足,舌便一点一点慢慢撬开顾颜的唇,旋即又是反复的亲吻,反复的纠缠。
直到有鸟儿略过他们的头顶,发出吱呀的叫声时,顾颜才慢慢离开他的唇。虽说是离开,但两人依旧是头挨着头,亲昵靠在一起。
“沈朗潍。”
沈朗潍声还有些颤:“阿颜。”
“以后不许再说贬低自己的话,你很好,非常非常的好。我原对你疏离,是因为我不确信,不确信你是否真心,不确信你是否做戏。而今,我得到了那个困扰我已久的答案,心中疑惑尽消,我愿意让你走进我的心里,亦想让你走进我的心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