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早就成了一具被打死的尸体。”
“她肯定是后悔离开你的,看到你现在这样……”陆存野不清楚迟朔和他母亲之间的对话,在把信息告诉迟朔之前,他以为寻回生母能对迟朔有帮助,但现在,陆存野听着迟朔的口气,反倒迟疑了。
“母职惩罚对她是不公平的,她的选择没有错,若是她选择了留下,只是多一个人受苦。”
“她,你母亲竟然。”陆存野重重地叹了口气,没有多加评判。他有些后悔把迟朔母亲的消息告诉他了,那样起码在迟朔心中,关于母亲的形象能保留一丝美好的幻想。
“我总不能控诉我父母为何生下了我吧。”迟朔说:“如果儿女能以这样的理由将父母告上法庭,那各地的法庭都该人满为患了。”
陆存野没忍住在脑海里想象了一番这种场景,被自己的想象弄得嘴角撇了撇。
“我不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,就算知道,我也不屑去找他们。”陆存野说。
迟朔轻轻笑了。
“对了,有件重要的事情,我要告诉你,丁辉父亲那里似乎有人惹出了麻烦。”陆存野道:“不枉我忍着恶心和丁辉厮混那么长时间,我千辛万苦查到,是工地上的人命官司,被层层包庇瞒下了。”
【作家想说的话:】
控告父母那句致敬《何以为家》
本来是有裴迟对话的情节,但电脑硬盘坏了存稿也丢了,懒得靠回忆重描,干脆用陆迟对话来作总结分析,裴律的优绩主义人设在钓系美人副本已经初露端倪,一切都有迹可循,本没打算这么快撕破精英假面,但我决定加速,所以后面节奏会加快,争取五十万字内完结这篇文。
雌鹰
乌蓝的屋檐下,挂着“天下为公”四字匾额,几只黑麻雀在匾额后的孔隙里筑了巢,叽叽喳喳地鸣叫。
匾额前的空地上静坐着十几个人,或哀戚,或肃穆,有女人敞开了怀喂奶,娃娃在臂弯里不哭不闹,睁着黑豆似的眼睛,浑然不知周围的情境,门口台阶上站着四个人,他们神色焦灼,却不害怕,因为台阶下还有一队的警卫全副武装,将大院划了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。
“袒胸露乳,成何体”其中一个西装革履的斜眼首先对那喂奶的女人发难,中间一个明显是为首之人的地中海咳嗽了声,斜眼立刻噤声,赔笑地看过去,“这群刁民,不下点狠的,他们不走。”
“没到动催泪弹的程度,他们也是命苦,我们是为老百姓做事的,要多多理解老百姓的难处。”地中海声音宽厚慈祥,手臂垂下,敲落手里的烟蒂。
“可我们也有难处啊。”四人里唯一没穿正装的麻子脸为难地开了口:“那人怕是已经出了境,直奔开曼了,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咱们,顾胜鹰虽年轻,可是那样一个硬骨头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门打开了,“顾sj午睡刚醒,虽然还没到下午的上班时间,但听说你们提前来了,请你们去她办公室。”
四个人跟着传话助理进了门,办公室在二楼的最尽头,走廊里没什么人,只隐约有打印机或碎纸机不断运作发出的噪音,地中海走在最前面,斜眼紧随其后,麻子脸和头发抹得油光水亮的西装摩丝男走在最后面,摩丝男咯吱窝夹着公文包,在里面神色最不紧张,头昂得高高的。
他们没进办公室里屋,而是在旁边茶水会客厅落座,茶水厅不大,四个大男人挤在里面就像挤在巢里的麻雀,他们等了有十来分钟,竟然连端茶上来的助理都没有,地中海宠辱不惊,自带枸杞养生保温杯,倒是斜眼的眼睛更斜了,一看就是气得够呛,麻子脸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,摩丝男把公文包放在膝盖上,低头刷手机。
“各位久等了。”顾胜鹰推开隔门进来,她扫视了一圈茶水厅,偏头责怪身后的助理:“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