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只得无奈答:“不行。我不会辜负公子的信任。”
与此同时,暮色已临,一道清脆破门声震荡在曲阿刺史府空幽的院中,周泰引火在前,推开房门,将屋内烛台点燃,而后躬身迎一位面容冷峻目光凛冽的中年将军率随从入内。
“孙家二公子,别来无恙。”袁雄踏入房中,傲然入座席中,兀自斟来一盏冷茶,却也不喝,只慢慢把玩茶盏。
孙权慢慢支起身来,惊诧地呼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,来者是谁。幼平、幼平何在?”
周泰上前一步,提起孙权的衣襟将他拎至袁雄身前,又将他眼前的绢纱取下,让袁雄辨认真伪,“此乃四世三公汝南袁氏的袁雄大人。”
“幼平你、此话何意?”孙权柔弱微夹的声音还掺着些许颤抖,听起来楚楚可怜。
袁雄确认眼前之人确是孙权后,毫不废话,简练宣道:“左将军体恤伯符征战劳苦,闻其仲弟权目有疾,特宣我来接你入寿春,以请太医相治。带走。”
袁雄蔑视这害怕得浑身发颤的小瞎子,不禁嗤了几声,他便是明晃晃地抢人又如何,送上门来的羔羊还不要?那是笨。
话音落罢,周泰将孙权的手反扣住,取绳索将他绑起来,正左右乱绑但暗留活结之时,孙权左右挣扎又哭又闹演得正欢时,袁雄身旁一随从惊得上前诧问:“不是?不是接他走?你还绑他作甚?”
周泰:“?”
孙权:“?”
“下手轻点,别给他蹂躏死了,届时左将军怪罪下来,我可护不了你们。”袁雄嫌弃地略一瞥,起身往屋外走于前。
袁雄身边那随从体格健壮,步履轻盈,速速冲到周泰跟前,撞开他:“起开。让我来。”
语罢,他一把拎起孙权,掂量掂量体重,再抓着腰往上一提,将孙权抗在肩上,调整位置时还抓着臀部挪了半晌。
孙权:“…………”
捯饬完毕,他驮着孙权、踏大步疾速往外赶去,似只是抗了个木凳子般轻轻松松。
待孙权被塞进一架马车中,已是生无可恋,半晌后,当真是柔弱可怜地扶着马车边作呕。被颠簸得。
袁雄略一瞥,嫌弃的面容再度浮现:“都说了让你们轻点蹂躏,别给我坚持不到寿春。武威如斯的孙伯符怎有这般弱的弟弟?啧。”
那随从憨憨地一摸后脑勺:“我寻思我也没用力啊?”
孙权被塞进马车后,那随从牵绳驭马,赶在宵禁之前随袁雄出了城,周泰则被袁雄留在城中,继续做内应。
亲自目送袁雄率部离开后,周泰当即下令封锁曲阿城,城墙内宵禁声幽幽四起,一切如旧平静,仿佛什么事也未曾发生过。他换上便装潜出城,寻月独步追去。
未出十里路,周遭幽黑的林中骤然燃起些微火光,将袁雄及其精锐部下百余人团团围住,既无战鼓,也无牙旗。没有暗箭,只有刀戟。似是山越匪徒,二话不说即刻开杀,尤其是向马车进攻,步步紧逼,杀意震天。
袁雄亲自上前连斩数人,率部下与“山越贼子”交缠许久,直至左肩中了一簇劲箭,将箭头拔出看后,才发觉情况不对。
他火速退至马车旁,将车内的孙权抓出来控在身前,怒道:“孙伯符,你敢阴老子?你仲弟在我手上,焉敢造次?”
“住手!你胆敢伤他分毫,孤要你人头落地!”孙策放下已拉满月的弓弦,惊令众部下停手,按照原本的计划,孙权早该趁乱逃离才是,可竟然被袁雄制住,令他一时进退两难。
袁雄捉住孙权,率部后撤,哂笑道:“孙伯符,好一招请君入瓮,便来与我京口三千精锐、淮南十万铁骑一战罢。”
“你!”
孙策忍怒切齿,他无法置孙权的生死与不顾,可若袁雄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