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、江船夜宴(3 / 3)

非心中有鬼?”

暨氏少主坐在其父身旁,心下也慌张难宁,狠咬后槽牙,诡辩而驳:“你说捐毒葵,我父亲便听成了捐、毒葵,自是以为是毒物罢了。”

陈武怒从袖中拿出一方布帛,宣声道:

“捐毒葵量少可治目昏,但此物药性猛烈,过量则可致人暴毙!近日吴县流民病困侵扰,便是身中此毒!将军体恤爱民,遣我等救治流民,并追查此事。查得暨氏老仆曾于吴县东海港湾与西域捐毒国商人密交往来,购得捐毒葵粉末三斤,交易文案已作翻译,诸公可鉴。”

语罢,陈武将布帛摊开呈给张昭、张纮这二位名望最高者,又继续逼问暨氏,大声而呵,气势雄绝:“说!捐毒国远在西域,为何会与你江东暨氏有所往来联结?”

暨氏少主拍案起身,怒道:“近日城中流民病困,医者也束手无策,其因尚不明,而你凭此外邦之交,便欲定我暨氏毒害百姓之罪?荒唐!”

“荒唐?他二人该知道的,不知道的,都已分屋招供,证词如出一辙。你还有何言可辩!”

“你屈打成招!”暨氏少主再度反驳。

陈武俯身左右一手拎抓一个暨氏犯人,呈给众人看:“你说说看,我打了他哪里?你自诩百年大族,却因一己私利,妄图残害江北流民性命以嫁祸将军,此番肮脏龌龊之事,连你旧仆也不敢苟同!”

这一次,还未等暨氏少主找到理由反驳,倒是那张狂的朱桓骤然拍案起身,震怒道:“我等士族百年而望,清廉名传,岂有你暨氏这等阴狠虫豸,从此我朱氏与你暨氏泾渭分明!”

此话既出,朱氏态度已明确,传来哗然一片。

暨氏少主呵声怒怼朱桓:“朱桓!你这等见风使舵的墙头草,朱氏全族重任落到你手中,老家主死不瞑目!”

“闭嘴!你这竖子!胆敢直呼我名!我砍死你!”

朱桓怒将拔刀相向,吓得身旁老仆赶紧按住了他,拽着他往船外走,并一个劲道歉:“家主醉酒、家主醉酒,诸公莫笑,请先告辞!”

暨氏家主已沉坐许久,忽地,轻轻拽了拽儿子的衣袖,目光暗瞥孙策,心下计思,那箭矢上涂了毒药,拖延时间为上计。

缓而,暨氏家主起身拱手而请:“将军明察,定是有人欲栽赃陷害暨氏。”

孙策冷笑道:“此事孤已查明,无需再查。来人,查抄暨氏,涉案人等俱下狱待罪!”

陈武与吕蒙当即拔剑出鞘,阔步逼近暨氏二人。

陈武的余光不停地扫视堂内众人,寻有无可能的细作。倒是吕蒙,大踏步快速杀去,惊得那二子慌张大惊。

剑拔弩张之际,暨氏少主抬脚踢飞吕蒙手中利刃,奋向刚下楼的孙权与朱然。一个瞎子,一个矮子。

他知瞎子是孙策仲弟,矮子是府君之子。

不用犹豫,他拔出匕首直冲孙权而去。若伤孙权,孙策必怒,则毒性催化越快。

陈武急欲上前,可距离之远已来不及。

“你胆敢伤他一根毫毛,我灭你全族!”孙策捂着腰间血迹,但心下着急万分,已顾不得那腰间之物,染血的手已握住枪身,锋芒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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