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、与卿相知意(3 / 4)

,从未变过。

但,总归是有些醋意在,孙权抿唇追问:“……那,我的怀里呢?”

“只可意会不可言传。”

“那你动什么?”

“咯着我了。”

孙权:“…………”

“怎么了二郎?你的心跳,似乎快了很多。可是哪里不舒服?唔,脸颊好烫!耳根也好烫……你!”

“你要往哪儿摸?你当真是……过分猖狂。”孙权闷哼一声,但唇边的笑意从未停过,此刻,他真想发个疯。

烛花夭影摇曳在练师的面颊,她闭着双眸,眼角唇角泛起数不清的笑意,她想起幼时,孙权也如这般在她怀中,被蒙上双眼,学着如何去感知这个世界。原来,是这番滋味。

恍惚间,练师轻轻松开捧着孙权的双手,却被他瞬间锢住,磁声低吟:“不要放开我。”

练师笑而反问:“既怨我乱摸,又不让我放手,二郎究竟是在?”

“在发疯。”

……

薄雾轻云,夜色自东边淡去。

半轮朝阳升起,赤红如血。

月鹿轻推屋门,将沉睡中的步练师和孙权拉开,为他们各自披上被褥,却惊醒了孙权。

孙权把被褥轻理,缓摸索而欲离去,月鹿见此,上前相扶,待送孙权出屋门,又将鸠杖双手呈上,认真而问:“男女一室,虽是世道大乱,终非常理。公子,未来如何打算?”

孙权含笑接过鸠杖,身向练师轻侧,“与卿相知意,此生不负。”

月鹿笑而颔首,送罢孙权离去。

这一次,鸠杖的声音清脆而灵动,似是少年的轻歌,徜徉在这清晨的将军府中。

府堂前,孙策将陈武唤来,嘱咐道:“子烈,替我去府君处走一遭。婴孩出生将有月余,不如,宴一场满月席。”

“将军……这怕是朱然公子又要大闹。”陈武略有迟疑,他素知孙策被朱治的家事所烦,竟然还去办什么满月宴,真是不嫌事大。

孙策抬手招道:“你过来。”

陈武一脸懵地靠近孙策,却骤被他塞了一轴卷牍,“此为请君入瓮!罚你抄兵书三遍。”

“啊?啊!属下明白了!将军这是想借满月宴,宴请吴县士族,将近日之事,做个了结?”

“可以,不愧是我带的好儿郎。”孙策欣慰地斟来一壶白茶。

陈武咧嘴一笑,捧好卷牍,朗声道:“属下这就去办!”

临出门时,陈武又驻足回眸道:“将军,属下还有一事不明。”

“嗯?”

“权公子是如何知晓那毒潭的解药药方?”陈武诧然道。

“权弟眼疾,寻遍百医,曾也接触过此药。但用药不善,致我目盲。也是因此,犹是明白权弟之苦。”孙策眼眶微润,陷入昔年那段回忆中。

陈武霎时热泪盈眶,拱手辞道:“将军兄弟情深,武、武甚是感动!”

孙策回过神来,含笑打趣道:“废话少说,去罢。”

陈武拱手领命而退,方踏出正堂,见孙权自东廊探路而来,乍然心生感动,上前搀扶,倒把孙权吓了一跳。

孙权跨过门槛,‘惊魂未定’而问:“子烈这是?”

“哈哈哈,子烈热忱之心,难能可贵呐。”孙策浅酌一口,笑而不语。

孙权虽不明,但迅速切入正题:“阿兄,我有一计,可除暨氏。”

“让府君办满月宴,宴中除之。可是?”孙策抬眸打趣。

“这……阿兄果然厉害。”孙权乍一惊,按照兄长的性子,没有直接带刀屠了那暨氏,已是万般不易,竟会如此‘温和’行事?罢也罢也,先夸再说。

孙策摇头叹道:“昨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