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入南知非耳中。
可南知非现在眼睛都不敢睁。
师尊一只手擒住她的手腕,另一只手如灵蛇般搂在她腰后,鼻息前散着幽幽冷香。
她栽倒在女人怀中,不必想也知道,此时此刻正对着她的脸的是什么。
这死女人怎么就不爱穿衣服!
还问她为何不看!
今日清晨,她便毫无防备看到了全部,仅仅是回想,热气便涌上她的脑袋,冲得耳尖血红。
偏偏司若尘还真没明白为什么。
想了半天,忽然后知后觉。
“昨夜,是本座语气冷了些,只是事出有因,并非有意冷漠待你。”
南知非一愣,随即明白师尊误以为她在生昨晚的气。
那声“出去”是很冷。
可今早的被窝太暖,她其实都记不起来了。
不过南知非难得聪明了一回,将计就计。
“我不在意了……师尊可以放开我了吗?”
女人的身体比预想中的还要柔软,被拥着反而是一件舒适的事。
可是,可是……
鼻息间的香馨愈发浓了,就像今日清醒过来时被裹住的餍足。
她很喜欢,却又觉得这样十分奇怪。
身体滚烫,心脏也在宁静的清晨不合时宜狂跳不止。
所以她跑了。
今日晨练,再次以入定失败告终。
可眼下又被捉回来,熟悉的感觉像漩涡吸着她沉入海底,顺着波浪浮浮沉沉。
这样太奇怪了。
司若尘低头看着少女紧闭的眼睛,颤动的羽睫,眉间不安宁的蹙起。
女人顺势松开了禁锢,南知非立刻跳走,一秒也不敢逗留。
拿起纳戒,闷头在里面翻找衣物,随便找了一套塞给她。
正想逃走,又被人轻声唤住。
南知非心头微微一跳,便听见女人慵懒地说:“跑那么快做什么?帮本座更衣。”
南知非:“……”
这次还真不是司若尘娇气了,平日里有御衣诀,不必亲自动手,衣服便条理清晰地自主裹了上来。
可现在是不行了。
那些华贵雍容的衣物,细节繁琐,不是一个人能穿得来的。
司若尘笑眯眯看着徒儿在那进退两难,眼中笑意更盛。
故而再度变脸,垂着头轻咳两声,声音虚弱沙哑。
“好冷啊……”
南知非一惊,想起那日,师尊气若游丝的模样。
没有灵气御寒,这高山上的清霜何其冻人。南知非心中懊恼,自己怎么这么粗心,立刻转身回到司若尘身边,轻轻搭着她的手腕。
腹中灵气一丝丝传递过去,火灵气像火苗一般顺着她的脉络游走,还真将她冰冷的手脚回暖一些。
南知非又拿回衣物,这次倒没有再躲避什么,只帮她将衣服一件件穿好,最后披上厚实大氅,悉心合了合。
这才问:“师尊还冷吗?”
少女澄澈的眼睛盯着她,司若尘默了片刻。
分明已不太冷,偏是不饶人,牵过少女炽热的手,轻声道:“再牵一会儿吧。”
……
甫一出门,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人一哆嗦。
连南知非都觉得有些不适,侧脸看了一眼师尊,女人神情自若,似是无碍。
门外有一方小院,种着些缤纷五百的奇花异草,即便是冬天,也开的繁茂。
院中盖了个八角亭,南知非先前就是在这儿打坐和煎药。
她去收拾药炉,听见师尊在一旁赏花的动静,眼眸闪过一丝踌躇,又冷凝垂下,故作随口一问:“师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