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附和,“是啊,公子定然乐意效劳。”
“阿竹!”文玉惊呼一声尚未能制止阿竹,而后又闭目咬牙切齿地唤道,“洗砚……”
“娘子——”阿竹笑嘻嘻地咬一口柿饼,丝丝热气直从她口中往外冒,“呼!呼!”
“哎呀!文娘子!”洗砚搁下玉碟便赶忙缩回手退至廊下,“状元郎呢!不用白不用!”
说后面几个字的时候,洗砚的声音明显压低,可雪落无声,倒叫众人听得越发清楚。
“洗砚!”阿竹似受了什么惊吓,登时伸手朝洗砚捂去,“吃你的饼!”
“我又没说什么?”洗砚嘴里叼着阿竹塞来的柿饼,瓮声瓮气地嘀咕着。
众人瞬间闹作一团,就连平日里最为内敛的阿柏亦是笑声琅琅。
他二人后头又说了些什么,文玉没注意听。
自从那句“公子定然乐意效劳。”,文玉便埋着头拨弄着碟中的柿饼,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,就是使劲憋着不出声。
他们这是打趣她和宋凛生,文玉心中轻哼,她才不想被牵着鼻子走,更……更不愿叫宋凛生瞧见她此刻的表情。
文玉强压着笑意,不知自己在为什么而感到欢心。自梧桐祖殿回来之后,她似乎就有些不太一样,从前她根本不在乎这些,似乎也甚少有这样不敢看宋凛生的时候。
别别扭扭的,实在奇怪。
这幅情状落入对坐的宋凛生眼中,他仿佛有一瞬间的怔忪,凝眉专注地看着被文玉划来划去却始终不吃的柿饼……
不过片刻便反应过来。
宋凛生不由得敛眉轻笑,眼中漾动的水光很是温热,几乎要融化窗外的雪落纷纷。
“小雪酒。”
他的声音似春水一般缓缓流淌而来,文玉听到宋凛生开口说道。
“是在小雪这天,以枝头的雪水酿酒,是以有这么个名字。”
本不是什么稀奇事,更不该让小玉因此为难。
宋凛生抬袖将柿饼切开成小块状,而后递至文玉手边,示意她趁热用。
“嗯……”文玉眸光划动,左右摇摆一番,这才抬眼看着宋凛生,“这样啊……”
她捏着手中的玉柄银叉,将柿饼送入口中,炭火的热气混着柿子的果香,在这时候吃起来刚刚好。
四目相对之时,文玉和宋凛生都忍不住莞尔一笑,朦胧的感觉在二人之间涌动着,二人别开目光各自往别处看去,片刻后目光又不约而同地交汇。
廊下的洗砚和阿珠对视一眼,一个用铁钳拨弄着炭火,一个捏着棉线专注地看着自己为麻雀准备的竹筐,亦是默契地转目不再看内室。
文玉抿着唇,却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扬起的笑意,她抬袖挠了挠眉尾,索性转目看向外头,“阿柏——”
“娘子有什么事交代?”阿柏捧着琉璃瓶停手,却见文玉眼巴巴地盯着自己,“娘子……也想试试吗?”
言罢,阿柏迟疑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宋凛生。
文玉如获大赦,登时伏于桌案的身子便坐直起来,可她正欲回话,却又缩回了远处。
显然,她瞧见了阿柏的动作。
试试倒是想试试,只不过……
文玉抬眼打量着对面的宋凛生,微红的炉火照得他两颊生光,煞是好看,此刻他正烤着新的糍耙,翻动的指尖倒比糍耙还要白上些许。
目光回转,文玉低头瞧了瞧裹在身上的锦衾和狐裘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阿柏的话。
就连坐在窗前看雪,宋凛生便要给她三件两件的加衣,生怕她冻坏了。更别说要出去采雪水……他能答应吗……
文玉下巴磕在桌案上,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,分明心中已然是抓耳挠腮,可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