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丢了再让公子为娘子换新的。”
“你——”文玉两腮鼓鼓,又不能同阿柏争辩。
她想起那朵宋凛生为她簪的茉莉,她确实是带回观梧院把玩了好几日,是日也看夜也看。
可是最是人间留不住,朱颜辞镜花辞树,离了花枝的茉莉,终是不得长久。
昨夜她便趁着最后的时间,将那朵茉莉送回了“家”,用灵力为其修补了花枝,令其重绽枝头了。
对不住啊,对不住。
文玉在心中默念道。
她只需要记住宋凛生为她簪花的那一刻便好,她不求花开不败,只要记住便是永恒。
思及此处,文玉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。
“娘子在笑什么?”
阿柏不知什么时候倒腾完了妆奁,此刻正一手掀开帷幔将其挂在床边,一面偏头看着她。
文玉登时抿唇收住笑意,甚至还摇了摇头,“没什么、没什么。”
说话间阿柏已将层叠的帷幔尽数挂起,紧接着便伸手来扶文玉。
“那我帮娘子梳洗罢,洗砚来回话,说万事都预备好了,就等娘子呢!”
“等我?”文玉并未要阿柏搀扶,三两下便下了榻,“等我做什么?”
“娘子不记得了?”阿柏话音微扬,似有惊诧,“今日是端阳,府中要一道悬艾叶呢!”
阿柏手脚麻利地将妆奁一一打开,又将方才抱进来的衣裳渐次排在文玉眼前。
似乎……是有这么一回事……
她倒给忘了个干净。
不过洗砚往日有话都是直接来寻她,近几日却总是托阿柏阿竹带话,不怎么到她跟前了。
真是古怪,文玉心中暗自腹诽。
“还有府衙送来的帖子,邀公子和娘子于沅水河畔参加祭祀庆典。”阿柏手中握着各式珠翠钗环在文玉头上比划着,“娘子喜欢哪支?”
沅水祭祀?
文玉心中一动,先前穆大人似乎也提过一次,有关端阳沅水祭祀的事。
只是眼下春蓬草的事尚未明了,今日祭祀不会出什么差错罢?
她是得去看看才放心。
铜镜中照出阿柏兴冲冲的模样,文玉也忍不住放下心中所想,笑出声来。
“都好都好。”
“什么都好呀?”阿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,几步快走到文玉和阿柏身边,“依我看,还是簪娘子最喜欢的鸣昆罢!”
言罢,阿竹又从方才阿柏拾掇好的衣裙中挑出一件鹅黄色的来,“这件正与鸣昆相配,娘子看好不好?”
今日过节,阿竹似乎比往常更加活泼些,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笑意。
阿柏在一旁打趣她嘴贫,文玉也忍不住帮腔,三人在内室嬉笑打闹,就连院外的鸟雀啁啾都不能与其相较。
待文玉提着她的鹅黄裙摆款步行至门前,宋凛生和洗砚还有宋伯他们早已等候多时。
“宋凛生!”
文玉轻呼一声,紧接着便快步朝着宋凛生跑去,随之而动的衣裙在她脚下翻飞出层叠的浪花。
似一团鹅黄的羽毛乘风而来,转眼便到了眼前。
宋凛生见她额前碎发飞扬,耳侧的小辫儿晃动,活脱脱地一副小兔子模样,忍不住莞尔。
“小玉,当心脚下。”
宋凛生笑意柔柔,伸手扶了文玉一把。
“嗯嗯,我来迟了。”文玉点点头,收住脚步与宋凛生相对而立。
“嗯,不迟。”宋凛生言辞恳切,语调舒缓,说话仍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,似乎等待一点也不会令他急躁不安。
他面色红润了好些,手中也很有力。
文玉暗戳戳地缩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