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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子何日飞升 卢卿卿 115998 字 1个月前

快些说来。

洗砚此刻还真是丈二的和尚,摸不着头脑。

文娘子和阿竹不打算追究他?

阿竹见他愣神好半天也不说话,只好从秋千旁站直身子,两手环胸道:“怎么,娘子问你来做什么?还不答话?”

洗砚如梦初醒,一个激灵回神,答道:“哦哦哦,我、我……”

他心中思绪纷乱以致言语也失了章法,“我”了好半天,也捋不顺来意,更遑论说出来。

“是我叫他来的。”一道男声穿门而过,将洗砚未完的话拦住。

伴着风声,那男子的话语传至文玉耳边,似乎萦绕在她耳畔一般亲密无间。

文玉骤然抬首,她眸光一亮,往垂花拱门那头望去。

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,即便闭着眼睛也能听出来。

她登时放下腿,支着身子便站了起来,往门口而去,“宋凛生——”

宋凛生应声而来,他抬袖拨开拱门之上垂落的花丝。花红叶绿之后,正露出他洁白如玉的面庞来。

他今日身着一袭月白的圆领外袍,里边儿是一件雀头色的里衣,衣襟口上攒金织锦,很是别致漂亮,再加上一条同色的缎带束发,衬托得他整个人越发面如冠玉。

“小玉——”宋凛生正从拱门下穿过,抬眸间与文玉四目相对,他柔声唤道。

文玉两手背在身后,指尖绞着袖口玩儿着,眸光亮亮地看着宋凛生。

宋凛生怎么也来了?

他二人谁都还未曾开口说话,一旁的洗砚却是突然脚底抹油,直冲出观梧院去,“公子!公子既来了,就由公子同文娘子说罢!我、我去套车。”

话音未落,洗砚的身形却已隐没在垂花拱门之外。

倒叫文玉看不懂了,洗砚一向能说会道,今日是怎么一回事?洗砚竟也有难为情的时候?

后头的阿竹见状,赶忙三两步追上来,同宋凛生见礼,“公子,文娘子,我去帮洗砚。”

言罢,阿竹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。只是在越过宋凛生身后之时,她忽而折身朝着文玉挤眉弄眼,仿佛有什么话说。

只是文玉一愣,还未来得及出声询问,阿竹便也学着洗砚的样子,一溜烟儿走了。

如此一来,偌大的观梧院,如今只剩下文玉和宋凛生二人相对而立,还有骄阳高悬、与之作伴。

他二人的衣装一白一粉,交相辉映之间,倒好似一朵盛开的鹅毛粉黛。

宋凛生垂眸瞧着自己的衣摆,只是如今并非鹅毛粉黛开花的时节,否则那才叫好看呢。

青阳满地、金光四起,将宋凛生和文玉的身影投射在青石之上,拉出好长的玄影。

逐渐升腾的热气从地面喷出来,蒸得宋凛生两颊绯红、似有霞光。

他侧身微微抬头望了一眼,如今入了五月,日头是越来越毒辣了,将人晒得头晕目眩。

文玉咬着唇,问道:“宋凛生,你怎么过来了?”

此言一出,将宋凛生的视线重新聚拢在文玉身上,他尚未来得及回话,一股窃喜便漫上心头。

他预备了一件礼物,只不过需要时间来完成。

他想起这几日的忙碌,丝毫不觉得辛苦或是劳累,他只是想着若是过些时日小玉能欢喜,他便也欢喜。

“嗯?”文玉杏眼圆睁,美目之中尽是疑惑不解之色。

宋凛生收住心思,他还不曾忘记眼下要做的是另一桩事,“小玉,前几日我们约好今日一同去衔春小院摘枇杷的呀。”

文玉边听便点头,心中疑惑之色不减,直至宋凛生一语道罢,她才猛然想起来——

那日从同知院回府,宋凛生见她一直闷闷不乐的,晚饭也进得不香,当即便许诺过几日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