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不停,止也止不住。
一丝可疑的红晕随着文玉的话音爬上宋凛生的耳朵,叫他一张脸憋得粉扑扑的。
他抬手轻拍文玉的背心为她顺气,又莫名地吞咽一口,颇为艰涩地说:“今日是今日,往日是往日,今时不同往日……”
他在说什么?
宋凛生心中一顿,不知道自己为何说话全然失了逻辑,乱七八糟地重复一通。
他别过头,强硬地转了话题,想将此事盖过。
“伤到哪儿了?怎么伤的?我带你们回去看伤!”
文玉叫他这突然的转变打得措手不及,可就凭文玉自个儿,压根儿想不到这其中的关窍,她只是呆呆地靠在宋凛生肩头,一时接不上话。
只是叫一旁的枝白娘子看得分明,心中忍笑。
她早说过,文玉君如今不懂得,不代表永远不懂得。瞧宋大人这架势,看来离文玉君那些人妖殊途的大道破功的那一日,也不远咯……
“我没事,我……”
“还说没事?哪有没事人浑身是血的?”
宋凛生话赶话的,硬生生将文玉一句话分成了两截。
“我真的没事,这血是枝白娘子的。”文玉双手撑着地面,想从宋凛生的怀中挣脱出来,“枝白娘子受了惊吓,胎心不稳,是得赶紧送回府中找大夫。”
宋凛生这才想起来,先前在门口遇见阿沅时,他也说过是枝白姊姊流血了,他轻呼出一口气,是他关心则乱了。
实在是有愧于枝白娘子。
“枝白娘子,你无碍罢?还能走吗?我们这就回府。”
现如今陈勉身在狱中,枝白娘子和她腹中的孩儿万万不可再出什么事。
原先他同文玉商量将枝白娘子接入江阳府衙将养,现在看来,还是先在宋宅安置更为妥帖。
“或是我先回去,安排人手牵车架来。”
枝白除了有些气虚,倒并无大碍。多亏方才文玉的疗愈,枝白如此想着,更是感激地凝望着文玉。
她摇摇头,她与这宋大人并不熟识,只是若按照陈勉在府衙的职位论起来,这宋凛生还是陈勉的顶头上司。
“宋大人,我没事的,只是文玉娘子方才为了救我,操劳过度,有些晕眩,还得多多休息。”
“救……你?”
宋凛生虽知道文玉娘子先他一步到来,正是为了枝白娘子,只是文玉娘子……
“文玉……娘子,你……几时还通医理了?”
她还真是叫人惊喜连连,宋凛生只觉得文玉是这世上最最聪慧的女子。
文玉眼珠在长睫之下提溜一圈儿,忍不住扁扁嘴,颇有些心虚。
只是疗愈之术费劲,胡诌乱编可不费劲,文玉两眼一闭便很是自信地自夸起来。
“通!通得很!”
若是疗愈之术也算的话,那她可不止通医理,她还能起卦算命、点石成金,修炼飞升、问道成神。
文玉越想越远,险些收将不住。
“你身子这样单薄,下回我得空了也替你医上一医。”
“咳!”
宋凛生冷不丁地叫文玉呛了一声,叫他也咳起来。
文玉方才止住的咳嗽,倒叫宋凛生接上了。
他脸色憋得通红,似乎要渗出血来,额角上青绿的血管若隐若现,没入鬓发,直至消失不见。
他到底哪里“这样单薄”?
在宋凛生眼里,他虽是清瘦了些,但绝不至于担上“单薄”二字。
却没料到,文玉……娘子竟是这般想的……
咳咳,看来待此事了了,他还须得强身健体才是。
他好歹是双十的男儿,怎好叫文玉娘子觉得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