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毫不掩饰的倾慕痛苦和一种疯狂的决绝,一字一句,如同宣誓般朗声道,“臣所求之心愿很简单,请陛下赐婚,臣倾慕长公主殿下已久,愿求娶殿下为正妻,此生此世,永不相负。求陛下成全!”
文渊阁内静得如同空无一人似地,柳昱堂忽地听见几声清脆的鼓掌声,他猛然抬头见宋子雲不停鼓掌,嘴角呼出几声冷笑,“宋良卿,柳昱堂,你俩君臣二人唱的这出双簧真是热闹非凡啊,看得我真是哑口无言,差点就信以为真了。”
“长姐你是何意?”
“何意?”宋子雲冷哼,“本宫竟不知陛下为了让我快点出嫁,能费这般心思。宋良卿你不就是想要我手上那两个钱袋子嘛,好,我现在就给你,双喜,你拿我手牌去长公主府,传我的话将临山矿山与江南丝绸织造局的账册统统呈给陛下,即刻传旨四方,以后制造局和矿山的统辖权尽归陛下所有,陛下您满意了吗?”
宋良卿的眼珠子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,他怔怔地站在原地承受宋子雲的怒意,他从未见过自家长姐这般表情,好似自己不是她爱护的幼弟,而是令她憎恶的仇人。
“长姐,我……朕没有这意思。”
宋良卿不可否认方才柳昱堂这般开口求娶宋子雲时,他心中窃喜,他只以为宋子雲对柳昱堂也有那么点男女之情,若是宋子雲不愿,他也是万不可能答应。
怎么在宋子雲眼里,他却成了柳昱堂的同伙呢?
宋良卿急切地想要解释,可越急越结巴,“长姐,你以为这是我的主意?不是……这不是……不是我的主意,我没有,柳昱堂!你说话啊!你快说!”
“不是你的主意,他敢有胆子来文渊阁叫嚣?”宋子雲望着眼前的宋良卿,觉得一时间他的脸竟如此陌生,她心中万念俱灰,身形摇晃,“这就是我的好弟弟。双喜,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?还不快出宫把账册统统拿进宫来!宋良卿,这些我统统给你,所以你能放过我了吗?你们能放过我了吗?”
柳昱堂道,“殿下,先帝诏书之事乃是先帝与我之间的秘密,我与先帝曾约定不到我说出心愿之际万不可拿出,以防被宵小之人利用。”
双喜被夹在姐弟俩之间,先看看宋子雲又看看宋良卿,“殿下息怒,今日陛下一直在文渊阁满心欢喜地等着殿下,怎么可能与这柳昱堂密谋暗算殿下呢?”
宋子雲现在已经听不进宋良卿半分话,雷霆之怒后便是无尽的寒凉,她目光如刀,“双喜,你难道没听见我说的话吗?去长公主府取账本来。”
“这……陛下……”双喜急得满脑门的汗。
宋良卿被宋子雲逼得也来了火气,他一巴掌拍在桌上,惊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了出来,“朕说不许去!”
双喜虽然惧怕陛下之怒,但也暗暗松了口气,“是。”
“长姐!朕的确有意撮合你和彦博,但绝没有搬出父王压你的意思,你要相信我。”
“殿下,我是真心求娶殿下,我知此举唐突,”柳昱堂重重叩首,额头撞击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,再抬起头时,前额已是一片通红,眼中却燃烧着疯狂的执念,“然此心此意,绝非虚妄!”
“够了!柳昱堂,你别说了。”
柳昱堂深知今日是他最后的底牌,他不能由着宋良卿和稀泥,“我仰慕殿下,还请陛下成全。”
“是啊,”宋子雲冷眼旁观,好似这事全由宋良卿一人定夺而已,“这出戏演到这地步还是得请陛下定夺一二,陛下,雷霆雨露皆是君恩,您说是吗?”
“彦博,”宋良卿叹了口气,递了个颜色给双喜,双喜立刻将诏书卷起收好,“今日你先退下,容朕与长姐好好商量,此事改日再议。”
柳昱堂抢了话头,“臣明白陛下心思,此事非同小可,还请陛下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