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0-90(10 / 29)

你亲手设计的花灯图纸,朕并没有改动,只有这一处,工匠觉得这样改进会更好些,所以朕特意批复准许这般改。”

宋子雲点头,“陛下所言极是。”

话音未落,“柳大人求见。”

宋良卿将朱笔搁在笔架上,笑着抬抬手,“宣他进来。正好他来了,还是让他和你说吧。”

柳昱堂快步走入殿内。

宋子雲无心一抬眸,但见一抹艳丽的红色晃在眼前。她以为自己眼花,定睛一看柳昱堂今日并未着官袍,而是一身极为正式,只有在最重大典礼时才会穿着的状元吉服。

大红的袍服,金色的纹饰,衬得他面如冠玉身姿挺拔,只是那张俊朗的脸上,带着不容置疑的光芒,刺得她头脑发昏眼前一黑。

他手中捧着一个长长的、明黄色的卷轴,那卷轴的制式……

宋子雲的目光骤然一凝,迅速与宋良卿互换一下眼神,宋良卿也愣住了,觉得那卷轴异常眼熟。

宋良卿笑道,“彦博来了,朕与长姐正聊你的图纸呢,你这主办人还不快来替朕讲解一二。”

柳昱堂纹丝未动。

宋良卿不明就里,倒是宋子雲心中一咯噔。她双眼微眯,沙哑地喊了一声,“柳大人今日这般所为何事?”

柳昱堂并未看向宋子雲,也不像往常一样先行礼奏事,而是猛地深吸一口气,在姐弟俩惊愕的目光中,竟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,双手将那明黄卷轴高高举过头顶。

他的声音单薄却有力,清晰地响彻了整个文渊阁,“臣柳昱堂叩请圣安!臣昨日斗胆请长公主殿下前来文渊阁非为花灯节俗务,实乃……实乃欲兑现先帝陛下隆恩,恳请陛下,兑现先帝诏书。”

“先帝诏书?”宋良卿狐疑地看向宋子雲,见她微微摇头才确定她也对这份遗诏并不知情,“父王给过你诏书?朕怎么不知道?”

柳昱堂点点头,“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先帝赐给柳家忠烈公的封号是如何来的?”

宋良卿说道,“自然记得。柳公及长子柳景业、次子柳昱林为大渊捐躯,一门忠烈,特追封柳正明为忠烈公。”

柳昱堂平静地听宋良卿诉说柳家的过去,“谢陛下。”

“柳家对大渊,不,是对我宋家有大恩,朕没齿难忘。”

柳昱堂身板挺直,朝宋良卿行君臣礼,“臣今日前来并非胁功邀赏,只是想告诉陛下与殿下,赐封当日先帝曾秘召臣入宫给了臣一份诏书。”

“先帝有言,待新帝登基,朝局稳定之后,臣若有所求,可凭此诏面呈新帝,陛下会依诏所言,满足臣一个不违背国法纲常之心愿!此乃先帝所赐诏书,请陛下、长公主过目。”

宋良卿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,放下手中的图纸,身体微微前倾,宋子雲抬起了头,清冷的目光中染上一丝惊诧与疑惑,慢慢看向殿中那个穿着刺目红袍举止反常柳昱堂身上,目光又聚焦在那卷轴上。

双喜接过柳昱堂双手高高举起的诏书,恭敬地递给宋良卿,“请陛下先见诏书。”

宋良卿缓缓打开诏书,朝宋子雲递了个眼色,其实宋子雲也好奇这份诏书,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身旁,只听见他低声说道,“朕瞧着是父王笔迹,长姐觉得呢?”

宋子雲并未下定论,一双眸子而是看向柳昱堂,轻描淡写地说道,“心愿?柳大人是陛下的股肱之臣,想要何赏赐提便是,怎么还要这般大费周章搬出先帝诏书?”

“君是君,臣是臣,臣不可僭越,况且今日臣所求是陛下视作珍宝之物,臣才会搬出先父与兄长的功绩,但至此之后出了文渊阁,臣绝不会再提。”

“说来说去,彦博,你到底要什么?”

柳昱堂再次深吸一口气,目光猛地转向宋子雲,他的眼神中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