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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行了一礼,脸上僵着一抹笑,“奴才不敢。”

宋良卿悬在半空中的手尴尬地扑了个空,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,“长姐在吗?身子可好些了?朕打扰她了吗?”

一连串问题铺天盖地而来,香桃脸上浅浅略带笑意又给宋良卿行了礼才缓缓开口,“回禀陛下,殿下好些了。正要我请您进去。”

推开门一股清雅的草药香飘出屋外,宋良卿微微蹙眉,对柳昱堂说道,“爱卿姑且在门口等候,朕与长姐有些体己话要说。”

“臣遵旨。”

话音刚落门后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,“既然陛下来也是为了公事,便请柳大人一同进来,臣姐身上带伤,身子实在不济,还请陛下见谅。”

此刻宋良卿脸上颇为尴尬不知如何作答,但更尴尬的则是柳昱堂,他站在门口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屋内的宋子雲似乎也不急,静静等待这二人。

“既然如此,那便依长姐。"

一进屋宋良卿便看见宋子雲单膝跪在青砖之上行君臣之礼,“长姐这是干什么?快快请起。”

“不知陛下驾到,臣有失远迎。”

“长姐身子未愈,”宋良卿想起刚才楚之与香桃对他,伸出的手也悻悻地缩了回来,“长姐起来吧,坐着答话。”

宋良卿只叫宋子雲坐,自己则站得笔直。

宋子雲笑道,“陛下不坐,臣如何坐得?”

见宋子雲笑,一时间宋良卿有些恍然,仿佛又回到了某个午后,他们姐弟二人相依而坐一处,“那……朕也坐。”

宋良卿双眼笑成一条缝,两手紧握成拳藏在宽大的袖子里,指节捏得发白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他将食盒往桌上一放,“得知长姐受了伤,清竹吩咐御膳房做了些果点,都是长姐平日里爱吃的。”

宋子雲又站起身来,“臣姐谢过陛下恩典。”

“长姐!”宋良卿起身双手重重地压在宋子雲消瘦的肩头,几乎用全身的力气才让宋子雲坐回圈椅上。

屋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
宋子雲坐在圈椅上还不忘欠了欠身,宋良卿脸色难看极了,由于心跳加剧,他面色潮红,好不容易坐回座位这才略一抬手示意柳昱堂说话。

柳昱堂对着宋子雲说道,“长公主殿下,这是花灯的图纸,院首特意吩咐要你过目,还有礼部拟定陛下生辰那日登城楼的名单,也让臣带了过来,殿下想先看哪份?”

宋子雲朝着宋良卿笑道,“陛下想先看哪份,臣便看那份。”

“朕从未参与过花灯节的筹办,如何知道该先看哪份?”

宋良卿偷看宋子雲的脸色,以往自己这般问时,宋子雲脸上总会露出那种对幼弟无奈宠溺的笑,一边笑一边还数落他,可如今宋子雲脸上早就没了那样的笑,她不气不恼,耐心地看向宋良卿,“陛下长大了,总是要学着看,择日不如撞日,既然陛下今日前来,那臣姐便把今年的花灯节一概事宜交给清竹,也好让陛下过目,方便手底下人督工。”

“不,长姐,弟弟办不到。”

“陛下怎地如此说呢,陛下是大渊的天子,万民朝拜的真龙,”宋子雲笑道,“万不可这般说。柳大人,你说对不对?”

宋子雲的目光瞬间看向柳昱堂,看得他措手不及,不过他很快恢复镇定,轻声地唤了一声,“殿下,今日是臣错了。”

宋子雲问,“你何错之有?”

“是臣来得不是时候,”柳昱堂一身月白常服衬得他皮肤越发白皙,手指纤纤从茶台上端来一杯温茶,一双慧眸波光粼粼望向宋子雲,似乎有着从未在宋子雲面前流露出的悲切哀恸,“殿下,臣父与兄长皆葬命于战场,夜深人静之时臣时常想他们,看见陛下与殿下如今这样,心中实在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