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说话,小声说,“我以为您会要求立即调头回去救他。”

他身后一片沉寂,在他相信不会得到回答时,听见安思异常缓慢柔和的回复。

“我平安离开,是他的愿望。”

剩下半句他在心中说,仿佛能以此压抑痛苦。

――更是我们的责任。

十四个小时后,安思出现在香港文华东方酒店前台。肤色略显苍白,但依旧斯文儒雅,用英国护照,说一口很值钱的英语,入住某套房。

文华东方的一位清洁人员看着他的背影,在走廊里悄悄发出一条讯息。

十分钟后,一位优雅干练,戴眼镜的小姐走上套房,安思为她开门。

她笑着用粤语说,“安生,好久未见。何处出差返回?”

安思一笑,“西欧。”

她愣住,“不会是西班牙……”

安思不语,只看着她。

她强笑,“那边呢,很多人去海岛,我是不中意。海上风高浪急,我常年在那边的友人最近出海都说信号不行。”

香港站已知西欧站出现变故,可能有几条线都失去联系。

次日何小姐亲自来送安思去机场。

一路无话,昨夜她回去打探联络,查西班牙的消息,越查越是心惊。

为什么会是安思做这个任务,为什么恰好在任务期内西欧站大乱,几条线上的人员下落不明,不知是身份暴露还是叛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