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下去。
“要不,还是让霍兰德来吧?”迟迟无法下手,平述侧过身去避开宿柳的实现,几乎落荒而逃地小声提议道,“你先去找加西亚,我的仪器留在这里,我自己去喊霍兰德,可以吗?”
平述实在是太好说话了,以至于,宿柳根本没察觉到他的为难,反而更加觉得这是他心虚的表现。
“不!可!以!”她扔下手中的仪器,像个恶霸一样抓住他的两边胳膊把他掰回来,“不可以抗拒哦,这是为了你好!听话,不疼的!”
仪器尾部的尖针还挺长的,其实宿柳也不知道疼不疼。但小时候,村里的老医生面对那群害怕打针的小孩,就是这样说的。而恰巧,她是一个善于学习的好孩子,有样学样地照搬了过来。
直视着平述的眼睛,宿柳叹了口气,学着老医生沧桑的语气,甚至连嗓子卡痰的低哑声都学了个十成十,“你乖乖站在这里,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,别害怕。”
她的语言没什么说服力,但她钢铁般的两只手掌实在是太有控制力,平述现在就算想跑都跑不掉。
红晕逐渐从耳根蔓延到脖颈,透过领口微小的缝隙,只能看到薄红一片的肌肤。
热意升腾,脸颊也发烫,平述不自在地小幅度挣扎着,无果,只好叹息般求饶,“宿柳,先把我放开。”
“不行,万一你跑了怎么办?”宿柳不依。
她人小小的一个,力气却是实打实的。把他的两只手和并在一起,用一只手艰难地半圈着,另一只手伸到身后捣鼓,就从医疗小推车上摸出了全新的输液管,单手灵巧地把他的手捆了起来。
用的还是越挣扎越紧的手铐结捆法。
“宿柳……”平述被她的操作震惊到了,但人已经被绑起来,本来就没挣扎的余地,现在更是砧板上的鱼肉,只能任她为所欲为。
“你把我放开,我真的不跑,我会配合你的。”他无奈道。
人是很会得寸进尺的生物。平述释放出来的气场和信息告诉宿柳,他是无害的是没有脾气的,所以她的潜意识里就会认为,她无论对他做什么,他都不会生气。
所以,对于平述的抗议,宿柳充耳不闻。
生怕他跑了,她还把他堵在墙角,整个人卡在他身前严防死守。终于空出来的两只手也没闲着,得偿所愿地对着平述上下其手——左右两只手一起,一个从上到下、一个从下到上地解开扣子。
丝绸白衬衫柔软地敞开,一如平述在宿柳面前的姿态一样,开放、包容、平和。
整个身体都因为抗拒的羞耻而染上红色,即便是这样了,他也仍旧没有发火,只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并不温柔、甚至有些粗鲁的动作。
“这个你总不能帮我脱了吧。”他说,“把我放开,我自己脱掉,这样还不耽误时间。”
诚如他所言,脱掉白衬衫里的那件白色背心确实是很难操作的,但这不代表没有方法。
宿柳抓住他的胳膊强制着让他俯下身子,然后伸手拽住背心底端,顺势向上一卷,一直卷到他的锁骨下方。
经过这一套丝滑的小连招,平述就这样单方面地对她坦然相见了。
这般尺度已经是平述这辈子能接受的最大限度了。他甚至都不再敢看她,平整紧实的腹部肌肉也在有些促乱的呼吸下不断绷紧又放松,胸膛的起伏更是明显,即便已经极力克制,高高隆起的饱满弧度也无处掩藏。
他应该很少晒太阳,薄而白皙的肌肤下还能隐约看见血管和筋脉,青绿色的血管就这样裸露着,自劲瘦有力的腰腹连接处蔓延而上,似树木的枝叶脉络,随着心脏的起搏而有节律跳动。
没有被阳光晒过的枝叶往往是阴郁而萎靡的,平述却并非如此。
即便微微失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