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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每次待臣妾好,还要从臣妾身上再讨回去?"

萧承璟闻言,略笑了笑,倾身靠近:“不知是谁方才在舟上玩得开心?”她眼底漾着藏不住的戏谑,“怎的?船一靠岸便翻脸不认人了?”

被他调侃得多了,舒窈早已练就一套已读乱回本事。

当下蹙起眉头,故意揉了揉手腕,道:"陛下倒是会恶人先告状。臣妾划船划得手酸,哪有工夫玩得开心?"

“朕替你揉揉便是。”

萧承璟笑意渐深,自然地拉过她的腕子,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。

神色专注,仿佛真的只是在缓解她的酸痛。

腕间被温热包裹,暖意涓涓渗入肌理。

舒窈指尖微颤,本想抽回手,却意外使不上力,只脉搏悄悄加快。

下意识抬眼,正迎上他的视线。

烛光在他瞳孔中微微摇曳,镀下一圈弧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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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日里锋利的轮廓,此刻竟模糊得让人心慌。

舒窈一时怔然,却见他眼睫轻轻一颤。

似是被这静谧蛊惑,缓缓靠近,气息拂过她的唇角,带着几分试探。

最终,小心翼翼地落下一个极轻的吻。

唇上温软让她思绪昏沉,却也明白:若他真懂克制,当初便不会强娶,此刻更不会纠缠。

思绪至此,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——她本该推开他的——

作者有话说:前两章好像有点虐,也可能是我写的不好,我都不敢倒回去看[小丑]

今天好点了,两个人暂时和好了,但冯侍中也是反派,他很快还会作妖的[狗头]

第37章 耳珰

天邊泛起蟹壳青,窗纸渐渐亮了起来。

舒窈悠悠醒轉,身旁蕭承璟仍阖目睡着。

遂支起身子,輕推他肩头:“陛下,该起身了。”

蕭承璟并未睁眼,只含糊地唔了一声。

手臂一緊,反手将舒窈揽回锦衾。

他下巴抵在她发顶,嗓音帶着浓睡初醒的沙哑:“今日旬休,再陪朕躺会儿。”说罢,手掌貼着她的腰线,不安分地向上游移。

舒窈急忙按住他的腕子,眼波横溜过去,帶着几分嗔怪:“此刻再碰臣妾,可要算作两回了。”她手上力道拿捏得极巧,既非欲拒还迎,也非全然抗拒,只指節微微泛白。

他鼻尖蹭上她的耳垂,喉间滚出声低笑:“既然窈窈都这么说了……“尾音缱绻,帶着说不尽的受用。

待两人起身时,竟已过了晌午。

雖是旬休,依舊有小朝会需得应付。

蕭承璟理了理袍袖,俯身凑近正为他系玉佩的舒窈,揶揄道:“若朕晚膳后再来,可算一回?”

舒窈将玉佩端正系好,抬眸斜睨他一眼,心低暗啐:

蕭承璟是懂偷换概念的,她说的一回,和他说的一回,是一样的吗?!

见她肯同自己说笑,萧承璟不觉漾开笑意,却也不敢十分造次。

临出殿门,又回首望了一眼,才踏实往便殿去了。

及至紫宸殿。

七八官员垂手肃立。

一片紫袍中,却混了一抹出挑的红。

萧承璟目光一停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。

心道:今日这小朝会,怕是清靜不了了。

祭祀事宜议毕,红袍官员见时机成熟,疾步出列,伏地拜道:“陛下,臣工部侍郎张文清,有本奏。”

萧承璟目光落定:“讲。”

工部侍郎深深伏跪于地,却将笏板高举过头顶:“启奏陛下,王师克定晋地,舊晋水系尽归我大梁版图,本应泽被万民。然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