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窈窈入耳,舒窈浑身一颤,竟似被定住一般,动弹不得。
她下意识抬头,凝眸望进他眼底,竭力想从他眼中找出一丝可能的戏谑或试探,却只看到墨色翻涌。
在场宫人不知何时已撤了个干净。
“窈窈。”他又唤了一声,声音愈发低沉“你可愿留在我身边?”
这话,不像是询问,更像是一道敕令。
她这才明白。
强权,可以是兵多将广,压人一筹。
更可以是笑着予你好处万千,却剥夺你一切选择。
萧承璟的深情或许不假。
于她而言,却是从一处牢笼,换至另一处金丝笼。
更糟糕的是,看守之人还换成了最位高权重的那个。
如今,她连半分周旋的余地都没有。
她牵起一抹近乎苦涩的微笑:“陛下真的在乎我愿意与否吗?”
萧承璟眉头蹙紧。
那种令他熟悉也令他烦躁的无力感再次攫住他。
他抬手,欲拨开她颊边散落的发丝,指尖将触未触之际,骤然停顿:“我若不在乎,又何苦对你百般照拂?”终是颓然垂下手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,“窈窈,你还不明白么?我想要你。”
她不着痕迹地偏开头避,艰难地开口:“陛下富有四海,天下女子无不向往,为何就……”她不再掩饰那份惊惶,声音里带上了压抑不住的颤意,“非得是我?”
“非得是你。”萧承璟斩钉截铁,“自始自终都是你。”他目光灼灼,似要将她熔铸在眼底,“你也说了天下女子无不向往,那为何独你不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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