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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,瞧你脸色比前几日好些。方才安榆还念叨你闷在屋里,正好出来透透气。”

沈知微依言在他身侧的空位坐下,安榆立刻挨着她另一边坐了,叽叽喳喳地说着方才骑马的趣事。萧翎钧含笑听着,偶尔颔首,目光温和地掠过安榆,最终却总是落回沈知微沉静的侧脸上。

侍从悄无声息地奉上茶点,是她偏爱的清茶和几样咸口小食,温度恰到好处。

马场上蹄声雷动,少年子弟们的呼喝声与娇俏的笑语交织。

萧翎钧端起茶盏,指尖摩挲着温热的瓷壁,随口问道:“方才过来时,瞧见谢家那小子的马车刚走?他又去烦你了?”

沈知微捻起一块杏仁酥,闻言指尖微顿:“世子爷过来坐了坐,说了些京中趣闻,并未久留。”

“他倒是清闲,”萧翎钧笑了笑,不再多问,转而指向场中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,“瞧那匹玉狮子,是大宛今岁新贡的,性子烈得很,摔了好几个好手。安榆方才还闹着要试,被我拦下了。”

沈安榆立刻嘟起嘴:“那马儿多漂亮啊!太子哥哥小气!”

“等你何时能独自驯服你那匹小红马,再来说这话。”萧翎钧笑着屈指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。

沈知微看着妹妹揉着额头撒娇,唇角不由也弯起一丝极淡的弧度。

日光暖融,草场喧嚣,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尘土的气息,混合着远处烤炙肉食的焦香。

这鲜活热烈的场景,与她平日独处的清寂截然不同,却也并不令人讨厌。

萧翎钧见她神色舒缓,便自然倾身过来,指尖拂过她鬓角,语气温和自然:“沾了点飞絮。”

他的动作极快,一触即离,指尖的温度却短暂地烙在她微凉的皮肤上。

沈知微下意识地偏了偏头,并非抗拒,只是久不与人这般亲近的习惯使然。萧翎钧像是浑然未觉,已收回手,转而执起玉壶,为她续了半盏热茶。

“尝尝这茶,南诏新贡的雪芽,味道清冽,你应该会喜欢。”他将茶盏轻轻推到她面前。

沈知微端起茶盏小口啜饮,茶汤清甜,确实合她口味。

“殿下费心了。”她轻声道。

“你喜欢便好。”萧翎钧笑了笑,视线重新投向马场。

这时,场中响起一阵更大的喧哗与喝彩声。

只见那匹桀骜不驯的玉狮子竟被一人勒住了缰绳,虽仍在暴躁地扬蹄嘶鸣,却已被牢牢控在场中一隅。

驯马的是个身形高大的年轻将领,虬髯阔面,是北疆军中的人物。

萧翎钧眸光微凝,唇角笑意淡了些许。

几乎与此同时,另一侧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马蹄声。

只见一行人正缓辔而来。为首的男子一身玄色骑装,身形挺拔,面容冷峻,正是萧望卿。

他身后跟着几名同样身着北疆军服的亲随,个个神情

肃穆。

萧望卿勒住马,翻身而下,动作间似乎牵动了某处,眉心极快地蹙了一下,随即恢复如常,朝萧翎钧所在的方向稳步走来。

“皇兄。”他行至看台前,拱手一礼。

萧翎钧放下茶盏,唇角噙着温和笑意,目光在他身上打量:“三弟来了,北疆风沙磨人,回京正该好生将养,怎也跑来这马场凑热闹?”

“听闻有番邦良驹,过来瞧瞧。”萧望卿言简意赅,视线掠过萧翎钧,在他身侧的沈知微和沈安榆身上短暂停留,微微颔首,算是见礼,看到安榆时神色微缓。

“沈二小姐。”

“三、三殿下……”沈安榆猝不及防被点了名,肩膀一抖,下意识往沈知微身边缩了缩。

萧翎钧像是未曾察觉,笑着指了指身旁的空位:“既来了,便坐下歇歇。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