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恢复了?一些精神,好像迷茫的小鹰在浓雾中再次找到了?方向。

他?抿了?抿唇,嘴弯有一点下撇:“这就是您给退伍老兵发的礼物吗?”

“怎么了??”

“我参军年限高,您得多发我几份才够数。”

他?呼吸带着颤音,眼底一半见惯世?事的淡漠,另一边是掩不住的热切,仿佛咸淡相交汇的海河,看似矛盾,又融合得亲昵可爱。

对郁沉独属的亲昵。

郁沉低声醇笑:“我倒是没听说过?这种规定,真的有吗?”

“有的,”那只鸟调低了?音尾,闷闷不悦,“本来还应该每人发一份肥皂和毛巾,可是我都没有领到。”

这可是老帝国留存的传统。

退伍老兵可以悄摸摸多领几份。

然而他?是被开除出军队的。当时军事裁判所的人来势汹汹,别说退伍礼物,就是他?自己的私人物品也一样带不走。

趁他?怔怔出神,郁沉伸出手,从鸟儿削薄的肋骨下穿过?,横起手臂将人牢牢环住。

那清伶伶的身形覆盖着薄薄一层肌肉,腰侧的线条是锐利而紧致的,只是被他?抚摸时,会下意识神经一收缩,小小地躲一下。

从后面抱过?去,白翎看不见他的脸,还是会应激。

郁沉知道?,对方始终无法在这间小屋里放松身心,这里是木桩鸟生?命终点的最后一站,只消瞥两眼都会惶恐,更遑论敞开身体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