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与到夺嫡争斗中,皇帝都不能也不敢去赌,万一荀还是真的站队,万一某一个皇子声望和权利达到了一定程度,说不准荀还是就会摸进皇宫取了皇帝的命,所以只要荀还是这三个字跟夺嫡挂钩,他就必死。荀阁主不是不谨慎的人,即便内心对两位皇子有所偏颇,怎么就能被皇帝察觉?”
说到这里,邵经略眼神径直对上谢玉绥,看着他没有任何波动的表情,叹了口气说:“王爷,这些事情我能知道荀阁主未必就不会知道,说你对荀还是没感情吧,这两日我瞧着你还挺上心的,若是有感情吧,你将荀还是放到了皇帝面前,让他跟夺嫡搅和到一起,真不是想让他死的快一点?”
谢玉绥面色如常,并未有被戳破事情的窘迫,反而有些惊讶于其他:“没想到被抓到的那几个天枢阁的人还挺有用,他们还说什么了?”
“这些并非那三人所言,我自有我的渠道。”邵经略道,“那三人只言此行只需将邵府全灭,并伺机杀了荀还是,若是不成便将邵府的事情一应推到荀还是身上,这种事儿没什么稀奇的,至于为什么对邵府动手,呵,看着难受。”
这理由还不如没有,邵经略听着更烦躁,恨不得直接带兵打到东都去,掐着皇帝老儿的脖子问他这样难不难受。
“这都不算什么,还有一事我想问王爷。”邵经略道。
谢玉绥:“什么事?”
“我就是比较好奇,王爷明知道邾国那位皇帝见利忘义,根本不把盟约当回事,却还是毅然进了宫,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易让您毅然卖了荀阁主?”
谢玉绥不以为意:“这与本王卖不卖无关,荀还是早晚会走这么一遭,如今太子势微,急需扩充羽翼,跟荀还是比起来,你觉得中书令如何?”
邵经略沉吟。
谢玉绥笑:“是人都知道中书令能抵得上十个天枢阁阁主,若是能换得中书令的表态,太子绝对会毫不犹豫,卖荀还是是早晚的事情。太子手里原本就有焦广瑞想要的人,只是那人重量如何太子一直没能把握,但是前些时日出了点事情,顿时就让这件事情变得清晰明了。”
邵经略对此事尚不清楚,静听谢玉绥说。
谢玉绥:“话都是本王说的,邵将军白从我这里拿情报是不是太便宜了。”
邵经略苦笑:“邵府如今已是如此,王爷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?不如王爷今日就派兵攻打阳宁,整个阳宁无从抵抗。”
话是不是玩笑很难分辨,谢玉绥却也没有跟下去的意思,接着道:“这其中就牵扯着另外一件事了,不知道邵将军知不知道二十年前东都那件事。”
二十年前的东都只有一件事让所有人印象深刻。
邵经略有些怀疑地看着谢玉绥,按理说这件事情对于谢玉绥来说可以算是一件天大的事,怎么都不应该换得这样一个平静的表情。
谢玉绥:“那件事情大体上邵将军应该清楚,不过细枝末节可能还有些不明朗。”
邵经略不知道谢玉绥指的是什么。
谢玉绥道:“早年虽说杀人放火死了不少人,但是更要紧的是后续邾国和祁国发生的战争,起因便是因为有人指证,说东都那件惨案的罪魁祸首是祁国的一位王爷,听传言说,当初指证王爷的小孩儿是荀还是……”
邵经略:“确有耳闻。”
谢玉绥轻笑:“其实这事尚有波折,我就是找人先是跟皇帝那边说,杀害梁和昶幼子的凶手已经到了东都,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审判处决,然后给太子透了个口风,告诉他梁弘杰的事情皇帝已经知晓,很有可能察觉到许南蓉跟焦广瑞之间的纠葛,更有可能察觉到梁弘杰的身份有异。太子一听顿时慌了,赶紧找法子将这件案件引到荀还是身上,如此一来凶手并非一个弱女子,其实是荀还是,顾忌着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