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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战期间不费一兵一卒打开城门……绝无可能。王爷雄才大略,想必在祁国那边已经控制了整个朝廷才有闲心来关心邾国的事情,但是我邵家即便被邾国皇帝打压至此,也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。如今邵府只是……邵某感谢王爷援助,这人情以后必定奉还,但我不能拿国家百姓做还人情的筹码,还望王爷见谅。”

谢玉绥对此没有急着开口,手指敲击着桌面,声音很小,每一下都好像敲到了心里,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。

邵经略即便不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却也见过世面,心脏在短暂的颤抖之后,被他强行压了下去。

谢玉绥这个人平时看着没什么攻击性,出自皇家的人模样都不算差,气质也更偏柔和,因着所处的环境不算好,自小就学会隐忍,乍一看像是柔顺的大猫,其实就是个将自己爪牙藏起来的老虎,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给人致命一击,就像是祁国的政权,那皇帝安然了这么多年,从未想过自己手下的人悄无声息地已经被换了大多,如今自以为大权独揽,其实不过是个被放在高位上的傀儡。

风云变了几遍,谢玉绥突然笑出声:“将军玩笑,本王如何能让将军做出这种事情,其他先不提,战事本就劳民伤财,本王即便未沾政事,却也知道祁国并非有所野心,除非邾国有异动,祁国更愿保持长久和平。”

狗屁,就祁国那些花花肠子,早就想从邾国手上再拿些土地,祁国土地不如邾国富饶,尤其是西北等地土地更是贫瘠,很难生长农作物,常年需要朝廷贴补,一个只知道赔钱的地方既不能扔了,就只能在其他地方找补,找来找去就找到了邾国境内,这也是祁国边境一直不算安分,虽未大动干戈,却是试探多次。

邵经略深谙此道,在心中骂了一句,同时也为邾国担忧,如今邾国外忧内患,当真是多事之秋。

谢玉绥看着邵经略自顾自地喝着酒,并未觉得其怠慢,就算真将酒递到了他面前,他也未必能喝的下去,倒是见着这位小将军满腹愁容的样子很感兴趣。

邵经略瞥了眼谢玉绥的样子,哼了一声:“真就是在荀还是面前装作大尾巴狼,我倒是有些闹不明白,你是真的对他有感情呢,还是准备利用完再扔?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一句,荀还是这人你应该也知道,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未必能彻底驯服,你……好自为之。”

谢玉绥直接忽略了邵经略的话,转而道:“牢里的三个天枢阁的人怎么样了?”

邵经略正倾斜着酒壶倒酒,听见这话动作一顿,几滴酒落到了桌子上。

“死了。”邵经略好像没看见桌子上几个晶莹剔透的水珠,端着杯子晃了晃,“荀还是不是说了吗,问完就死了,你应该问问他给那些人下了什么药,怎么我那么折磨都没问出一个字,荀还是随随便便就让那些人和盘托出,我都怀疑他们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。”

“可不可信的你不也信了吗?”

“倒是。”邵经略轻笑,“那话我想不信都难,王爷不想知道?”

谢玉绥沉吟道:“嗯……如今邾国皇帝应该正在犹豫,他一方面觉得太子是最合适的继承人,二皇子太小,幼子登基恐江山动摇,另一方面又觉得太子野心勃勃,手段又多,怕自己还没龙驭宾天就被架空了权利,而如今他身体还算好,未必等不到二皇子长大。但是这些事皇帝自己可以犹豫,其他人不能左右他的思想,一旦发现有人从中作梗便是触了逆鳞,所以才会一边打压着太子,一边又想扶持,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的某一日,他突然发现这其中掺和的不只是自己的两个皇子与皇子母家,之中还有其他人掺和。”

谢玉绥话音一顿,声音一冷:“荀还是。”

邵经略:“原本荀阁主就被皇帝忌惮,这事儿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觉,不管荀阁主是不是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