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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原本冷静自持的样子,像是一个沉寂许久的凶兽突然睡醒,满目危险地盯着眼前不知深浅的猎物。

“你是认真的?”谢玉绥有些不确定,自己国家的内斗却找个其他国家的人来插手,若说荀还是没有叛国的心,换谁都不会相信。

荀还是:“别用那种眼神看我,只是要一个梁和昶罢了,算是……清君侧?”

“太子还没继位呢,清哪门子君侧,这话说出去,明日就可以在菜市口看见荀阁主的首级了。”

荀还是轻笑:“这不是相信王爷不会出卖我嘛?更何况这件事办成了对王爷也有好处,总归是你好我好的一件事,何乐而不为?”

“你先说说对我有什么好处?”谢玉绥做出一副你且忽悠的表情。

“好处可就多了,一来,您能得到那份手书,您想,既然能被梁家藏了这么久,上面肯定有重要的内容,既需要保存不能销毁,又得提防着别人知道,你说这上面会有什么东西?”

“手书本来就是你许给我的,如今却想赖账?那我不知当初救了荀阁主一命的恩情,又需要在哪里讨还?”谢玉绥着实不喜欢荀还是这副嘴脸,讨价还价起来像个狐狸,眼睛一转就已经生出好些算盘,应对起来着实费劲。

谢玉绥不喜欢不打紧,荀还是的脸皮就跟他的算盘一样又多又厚,就见他笑眼弯弯:“王爷本也没打算在我这讨要救命之恩吧?我这人没底线,江湖上都当我是个恩将仇报小人呢,王爷不会不记得吧?”

“您看我现在给您一个接近邾国政权的机会,怎么说也算是另外一种报恩。而且那手书我即便可以潜入梁府翻找,但不能保证全身而退,如是我折在那里,手上拿着祁国有关的手书,你说皇帝会不会觉得我是祁国的奸细,实则为了偷取邾国的秘密而潜伏多年,再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争?”说到这里,荀还是看着谢玉绥逐渐阴沉的脸,手重新放回桌子上,慢慢移动到谢玉绥手边,翘起一根指头敲着他的手背,“自己想要的东西,不出点力怎么行?”

说到底救命之恩就是不想认,谢玉绥虽知荀还是德行,江湖上也不乏这种德行的人,但是像他这样明晃晃地说出“就是不认账”的还是少数,大多都需要一块遮羞布,哪里像荀还是这样,遮羞布是什么?他荀还是就是这样光明磊落地不要脸。

谢玉绥被荀还是这股子滚刀肉的样子气笑了,抬抬手:“既然有一来,便是还有二来,那二来是什么你且说来听听。”

“二来嘛,我可以搭给王爷一个人情,以后需要荀某帮忙的地方,力所能及范围内,可以帮王爷做一件事,即便是杀进祁国皇宫里,逼着祁国皇帝禅位给你也行。”

听见这话谢玉绥嗤笑一声:“救命之恩你都能不认,我怎么相信你会认这个人情?莫不说篡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,怕只怕到时候你抹我脖子的时候都不会犹豫。”

“话不能这么说。”荀还是摇头,“说不准我抹你脖子的前一刻,就因为惦记着这个人情手下留情了呢,王爷不还能保下一命?”

说完之后他自己徒地笑了起来,而后道:“荀某确实没什么信誉,不过救命之恩非我主观意愿的,当然应不应就得看我的心情,而这种实打实答下的事王爷您大可放心,事到临头我不会不应,能让我欠下事的可不多。”

说到这里,荀还是自己内心不禁感叹。他虽说声名狼藉,但就承诺这块是实打实的没有轻易许诺过,这辈子一共应下三个承诺,两次都在这一个年头里。

“这买卖王爷不亏。”荀还是收起思绪,看着谢玉绥似在思量,而后那只放在桌子上的手又开始不安分,翘起一根手指,纤细的指尖轻缓地点在谢玉绥的手背上,带着点挑逗的意味,道,“要不,我以身相许?”

或许是调戏的次数太多了,这次谢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