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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打了个结,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。

好在这个时候谢玉绥没让气氛冷太久,他像是没事人一样将桌子上的那碗冷茶倒掉,重新给荀还是添了一杯,接着先前的话道:“许南蓉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
荀还是张张嘴,最后将那句道谢咽了回去,再开口时声音稍有些喑哑。

“暂时没出什么事,只是被人接到了东都,进了天牢。”

“进了东都?杀害梁弘杰这件事被发现了?”

“不是因为这个,嗯……也算是这个吧,毕竟这件事是个由头,一个将许南蓉带到东都的借口。”剧痛过后便是虚脱,荀还是原本想喝口茶润润喉,手指放上去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竟连个茶杯都拿不起来,一使力手指便开始哆嗦,这种状况从前从未有过。

双眼片刻失神,他前一次出现这种状况还是因为毒发引起,这么长时间下来,他以为身体早已经适应,如今内力已经恢复七七八八,即便寿命定格在三年,其余的应该回归正轨才对,然而这一次内力如旧,力气却凭空消失。

超出计划的东西总会让人有些无所适从,但荀还是掩藏的很好,他只是手指蜷了蜷便接着道:“即便凶手不是许南蓉,这个罪责同样会摁到她的头上,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曾经在东都见过她?”

说到这里荀还是抬头,却见谢玉绥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手指上,荀还是下意识缩手,而后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有点多余,但是再放回去就显得刻意。几根手指不上不下无处安放,荀还是心里暗琢磨,不如将手指头剁了算了!

或许是因为他这个小动作过于明显,终于让谢玉绥有了唐突的意识,慢慢收回视线后又落在荀还是的眼睛上。

“没有说过,难不成跟梁家有关?”

荀还是低头看着茶杯盖:“嗯……有。”

他话说得犹犹豫豫,有点后悔今天过来跟谢玉绥聊这些,本也不是非得谢玉绥知道,只是觉得人既然已经被他拉到了这里,不给他找点事恐待不住,万一哪天跑了怎么办,但是现在这个情况,他又觉得十分难受,多待的每一刻都变的很煎熬,盘算好的一肚子话像是卡在喉咙里的豆子,挤出来一个都费劲。

谢玉绥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下文,只看见荀还是似乎跟茶杯盖较上劲儿,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着,似乎想通过眼神瞪碎那个坚硬的瓷器。

这一幕着实有些滑稽,谢玉绥嘴角柔和,而后曲起手指伸到荀还是旁边敲了敲桌子:“怎么又不说话了?”

荀还是蓦地回神,双手彻底离开茶杯缩到腿上,下意识抠弄起左手指间的痣,而后略有些犹豫道:“其实也不是……”

他想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,要不今日就不聊了,他先走。

然而话起了个头便被打断。

“这位许南蓉来的时间倒是巧,巧合的有点过分,我怎么觉得,她似乎跟梁家渊源不浅,难不成,这永极楼的事情还跟许南蓉有牵扯?”

荀还是扣动手指的动作一顿,心下惊讶,而后了然。事情虽千头万绪,但终究还是要归于一处,自己提了一嘴邕州城的线,再加上这些日子的林林总总,所有的线都汇聚到一处——梁家。

估摸着谢玉绥也已经猜到了不少,索性不再兜圈子。

“既是如此,我们就将话讲到明面上吧。此次之事,确实是我刻意引你到东都。一来是那封手书我觉得理应归还,二来有我的一点私心,希望王爷能帮个忙。”

谢玉绥:“什么忙?”

荀还是没急着说这个,而是意有所指道:“王爷想要的那封手书在梁和昶那里。”

谢玉绥目光一闪沉默片刻,而后定定地看着荀还是:“你是想让我帮你除掉梁和昶?”

他目光过于犀利,完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