摊子差不多高,看的时候有些勉强,于是谢临沅将谢玉阑抱了起来。
谢玉阑在里面挑挑拣拣,最后给谢临沅挑了玉兰花的绢花,学着谢临沅的动作给谢临沅别了上去。
谢临沅将三朵绢花的钱一并付了,这才拉着谢玉阑往前走。
到了午时,谢临沅停下步子,轻声问道:“玉阑饿了吗?”
谢玉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,点点头:“饿!”
谢临沅拉着谢玉阑走进了全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中。
醉仙楼临窗的雅座,小二热情地擦着桌子:“两位公子看着面生,是外地来的?”
谢临沅给谢玉阑斟了杯茶水,没有否认:“带家弟出来见见世面。”
“难怪呢!”小二打量着两人,“二位长得都跟画儿似的,就是不太像......”
谢临沅手上动作未停,夹了块去刺的鱼肉放进谢玉阑碗里:“一个随父亲,一个随母亲。”
这话倒也不算全假。
虽然谢临沅没有见过宁庶人,但也从孟九尘的口中听说了宁庶人十年前艳冠后宫的事情。
谢玉阑这般好看,定是随的宁氏。
“水晶虾仁、蜜汁火方、蟹粉豆腐......”谢临沅没听小二介绍,直接说了几道菜。
谢临沅点的全是谢玉阑能吃的软食。谢玉阑吃得两腮鼓鼓。
谢临沅找店小二要了些菜叶喂兔子。
等到吃完饭结完账,谢临沅拉着谢玉阑的手出去。
出门便正巧看见街对面有家宠物铺子,门口挂着绣花的小衣裳。
“玉阑想去看看吗?”谢临沅主动问道,
“想!”
谢玉阑蹲在店门口,拿着件红色小马甲往兔子身上比划。
“小公子好眼光!”店主拎出件鹅黄小裙,“这是新到的姑娘款,配您家小兔正合适。”
谢玉阑仰起脸,申请疑惑:“兔、兔子、是、是姑娘?”
店主笑着点头:“看这体型和习性,准是母兔。”
人群吵闹,谢临沅没有听清店长和谢玉阑的对话,为兔子挑了不少衣服,店长一瞧这两位就是富家公子,高兴得不行。
只是在回宫的马车上,谢玉阑一直闷闷不乐。
谢临沅以为他累了,却听他小声嘟囔:“不、不能和、和兔、兔子成、成亲了....”
“为何?”
“因、因为....”谢玉阑动作轻柔地兔子耳朵,“她是、是女孩、孩子...和我不、不一样...”
谢临沅失笑:“正因不一样,才能成亲。”
车辙恰在此时碾过石块,剧烈颠簸中,谢临沅一把扶住谢玉阑的腰。四目相对,他看见谢玉阑眼里全然的依赖,纯粹得不含一丝杂念。
谢玉阑小声说道:“那、那我能、能和皇、皇兄成、成亲吗?”
“笨蛋,”谢临沅将他按回座位,“兄弟不能成亲。”
谢玉阑陷入了沉思,竟一时没有说些什么。
北宫的琉璃瓦上还残留着夕阳余温。
谢玉阑一回来就忙着给兔子试新衣裳,谢临沅则坐在书案前翻看今日买的书本。
“皇、皇兄!”谢玉阑抱着打扮好的兔子跑来,“好、好看吗?”
鹅黄小裙配着红绸项圈,兔耳朵上还别着那朵迷你绢花,像个小姑娘。
谢临沅忍着笑点头:“好看。”
谢玉阑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认真问道:“兔、兔子是、是姑、姑娘...那皇、皇兄是、是男孩子还、还是女、女孩子?”
谢临沅放下书卷,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脸颊:“你说呢?”
眼前人被捏得嘟起嘴,含混不清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