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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都没有确定。

于是谢临沅回到皇宫后并没有径直回东宫,而是去了林轻的宫殿。

殿内,林轻躺在贵妃椅上, 见谢临沅来,她直起了身子,问道:“沅儿怎么来了。”

谢临沅行礼下跪, 说道:“儿臣想问母后一件事。”

“问吧。”林轻抬手,示意谢临沅起身。

“你们下去。”谢临沅对周围的宫女说道。

林轻不知道什么事情要屏退宫人,她皱了皱眉,但也没说什么。

谢临沅问道:“儿臣想问母后,还记不记得玉阑生母宁庶人的长相。”

林轻怔住。

她很快反应过来谢玉阑的生母是宁月然。

“这么多年过去,早就记不清了。”林轻拿起茶盏,放在唇边抿了一口。

不知想起什么,她又补充道:“不过我还记得她右眼下有一颗痣。”

谢临沅的身子彻底僵住。

他记得,他临走前又看了一眼那副画像,画上的女人右眼下正好有一颗小痣。

这么多巧合叠在一起,都在证实那个女人就是宁月然。

可这样,谢玉阑和宁月然以及谢渊就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了。

谢临沅想不出理由来证明,亲生父母和孩子之间为什么会没有一点相似。

除非

除非谢玉阑不是他亲弟弟。

可是谢临沅不敢去想这个可能性。

他呼出一口浊气,对林轻说道:“儿臣先告退了。”

“等等。”林轻唤住他。

“怎么了母后?”

林轻眼中的情绪看不清,她开口询问:“你心里应该有分寸。”

“儿臣知道。”谢临沅行礼,走出了椒房殿内。

刚走到东宫门口,谢临沅就看见穿着一身月白色裹着斗篷的谢玉阑。

应该是瞧见了他,谢玉阑眼睛顿时变得有了颜色,他一瘸一拐地跳到谢临沅身前,抱住谢临沅的腰:“皇、皇兄干、干什、什么去、去了?”

今天谢临沅不用去詹事府,可谢玉阑一觉睡醒却没看见谢临沅的人影。

怀中的人温软,谢临沅的身子却僵地厉害,他努力平复好自己的情绪,笑着用掌心贴上谢玉阑的后腰:“皇兄去宫外议事了。”

谢玉阑听见谢临沅的话,视线突然往男人的袖口看去。

谢临沅顿时猜出来谢玉阑在想些什么,可他太过震惊,早就忘了这件事。

“皇兄忘了,”谢临沅安抚性地揉上谢玉阑的耳廓,“下次出宫一定记得给玉阑带糖饼。”

“好、好吧。”谢玉阑只失落了一秒便很快打起精神。

男人拉着他往宫内走,边走边问道:“今天擦药了吗?”

“还、还未。”谢玉阑回道。

于是谢临沅去膳厅的放下打了个弯,先去了谢玉阑的卧房,拿起放在桌上的药膏。

他轻轻在谢玉阑的伤口上抹药。

擦完药,谢临沅拿起谢玉阑的鞋子,将人抱在怀里:“等药干的差不多了再穿。”

“好、好。”

谢临沅一直压着心中的猜想,可看见谢玉阑后那想法叫嚣地厉害。

他看向窝在自己怀里的谢玉阑,在这一刻,谢临沅发现,他竟然无比希望谢玉阑不是他的弟弟。

可是为什么。

谢临沅想不明白。

东宫书房,夤夜时分。

烛台上的火焰稳定地燃烧着,将谢临沅的身影拉得颀长,投在身后那排巨大的紫檀木书架上。

他刚刚看完一封沈青檀送来的信,指尖还残留着朱砂的微黏触感,可他似乎并没有觉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