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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至于那两个人和我没关系。”

徐非白:“你笑?你怎么笑的出来?你知道因为你爸妈我们家变成了什么样吗?你知道可可是什么样的吗?”

云开:“她发烧智商只有五岁是吗?徐阿姨告诉我了,可是徐队长,这和我有什么关系?可可发烧的时候我才多大?是我骗了你叔叔的钱吗?是我让他抛妻弃子吗?是我让他赌博吗?是我让他自杀吗?不是我?为什么要把这一切算在我的头上?”

“那对夫妻不是什么好人,他们对自己生下来的孩子也是这样,如果不是云深把我带回去了,我可能早就死在他们手里了。我也是受害者。所以,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怪我?”

徐非猛地拍向桌子,眼睛红的像是要吃人:“不怪你?你身上流着他们肮脏的血,你穿着干净衣服享受着别人的追捧时,你知道可可过的是什么日子吗?她才比你大两岁,你明明就只是个孽种,凭什么过现在这样的好日子,你爸妈造的恶,你就得接着。”

云开声音不大,却很清晰:“他们是他们,我是我。从始至终我没有享受过他们带给我的金钱和便利,在我三岁之前,我活的像蜷缩在椅子下任人打骂的狗。所以凭什么他们做的事要算在我的头上,我没有沾过他们一点好,也绝不会接他们留下的烂摊子。”

“这两个人对我来说只是两个陌生人,如果加个前缀的话,就是两个道德败坏的陌生人。”

云开的脸上有一种接近冷酷的坚硬:“我的亲人只有云深,他们和我没关系。我是云深的孩子。”

徐非白愣了两秒,脸上的表情有些错愕:“你在否认他们是你的父母?”

云开一字一句的说:“没错,所以徐队长,别再因为他们对我进行道德绑架,我不接受。”

“而且……”云开说道:“他们不是放出来了吗?你的愤怒为什么不对着加害者发出来?找到他们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,徐队长。”

徐非白:“你想让我去找他们报仇?”

云开:“不,我没有这么说,我只是很厌烦徐队长像苍蝇一样盯着我,冤有头债有主,谁害了你们家你就去找谁吧,他们两个也不是死了对吗?”

“不去找加害者,而是盯着一个除了血缘关系和他们的罪恶再没有其他联系的人,你太可笑了。”

徐非白盯着云开,心理像是被浸了凉水,那一座燃烧的被浇灭成了一堆黑烟,他皱着眉头。

她逻辑太清楚,也太冷静了,冷静的令人心惊。

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,他张了张嘴,原本到嘴边的话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,他看着云开毫无波澜的冷漠眼睛,脑子里乱糟糟,他从未被人这样反问过,让他去找那两个人报仇?确实该如此吗?

他是警察,他们蹲了二十多年监狱了,法律给他们判的刑,现在放出来了,他们的账还清了吗?

如果还清了,他报什么仇?

如果没还清?为什么能出狱?

徐非白垂下手,先前绷得笔直的肩膀也垮了些,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。他往后退了半步,目光落在地面的裂缝上,眼神渐渐失了焦。

那两个人早就蹲了监狱,若真能出来,也是服完了刑、还清了法律意义上的罪。那自己这些年呢?把对那两人的恨,一股脑迁到云开的身上,对着一个没沾过半点好处的人咬牙切齿,甚至逼她认下不属于自己的责任……

他抬手按了按眉心,心底第一次翻起尖锐的困惑:这么多年的恨,到底是在跟那两个人较劲,还是自己早已陷在执念里,连对错都分不清了?

可是可可……她和云开差不多大,如果不恨云开,那可可的悲剧他要恨谁?他们家的悲剧都是云开父母造成的,不恨和他们有关的人,难道要恨他凄惨的被骗子骗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