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抠门的家伙吗?”

“自然不是。”辛眠连忙否认。

“齐峰主,弟子与师妹在山下时已尝过了,酒确实是好酒,只是——”卫栖山从容接过她的话头,面上神色温和而有礼,“方才弟子一时手滑,没拿稳,余的这些您留着便是。”

“什么?”齐云间两眼一瞪,看向辛眠,“让你护送雪芥去沧溟海,你俩还吃酒去了?”

辛眠刚想开口,就被周雪芥拉住了手,话也堵在了喉头。

她扭过脸,看见周雪芥皮笑肉不笑的,像是暴风雨来临前,遮天蔽日的乌云层层压下,厚重的雷云背后,隐匿着危险的电光。

“还有我呢。”他慢悠悠说道,“我这么大一个活人杵在这儿,卫师兄是眼睛不好使,脑子也记不清了吗?”

肯定是故意的。

周雪芥想,卫栖山定然是听见了方才他说的要与辛眠结为道侣的话,故意这般无视他。

嘁,小肚鸡肠。

虽然被无视的感觉不太高兴,但看卫栖山吃味,心里头莫名有些爽利,一口气直舒畅到了四肢百骸,手指头也酸酸麻麻的。

他将辛眠的手整个包住,裹在掌心里轻轻摩挲。

特别柔软。

摸起来好舒服。

超舒服的啊卫栖山你知道吗?

周雪芥挑衅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卫栖山脸上。

辛眠感受到齐云间意味深长的视线,下意识挣了挣,挣不开,当着齐云间的面也不好发作,只递给周雪芥一个嗔怒的眼神。

这眼神落入卫栖山眼中,本就像一团墨的眸色更是黏稠滞重。

“对,雪芥也在的。”

即便看见两人交缠的手指,卫栖山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,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,“那夜雪芥喝得醉了,不省人事,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定然也没有印象。”

似乎是不经意提起,他察觉不妥,点到为止,不再往下说。

周雪芥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。

辛眠也面色沉凝,摸不清卫栖山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难道那晚上当真发生了别的事?可她酒量不好,喝醉之后更是完全不记事,只是模糊间有点印象,似乎是有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抱起。

还有,指尖黏答答的,闻起来有血的味道。

湿热的软物缠了上来,卷裹着她的食指指尖,像舔,像吮,像吸。

她以为那是梦,梦里的那条蛇想将她吃掉。

还是说,那不是梦?

那边齐云间却已经给自己倒好了酒,目光熠熠,颇为感兴趣的样子:“发生了什么,同老夫讲讲,老夫最喜欢听你们年轻人之间发生的趣事了。”

卫栖山却偏吊人胃口:“齐峰主说笑了。”

他望了望窗外,“天色不早,弟子一路奔波亦是身心疲累,便不多打扰了,齐峰主日后若惦念这停云渡,只管差遣。”

齐云间了然地挥挥手:“行,你也辛苦了,早点回去歇着。看你这一身伤,沧溟海一行定然吃了不少苦头吧?”

“只要师妹无碍就好。”

说罢,卫栖山躬身行礼,“弟子告退。”

转过门的拐角处,身后响起齐云间的问话:“既然掌门也同意,这事就这么定下了,依你们的意见,婚期定在哪日为好?”

他脚步一顿,垂在身侧的手掐紧,迅速抬起,携带着劲风砸向两只耳朵。

有那么一瞬间,他什么都听不见,什么都不想听见。

但也只是一瞬间。

卫栖山缓缓放下了手,将珠落玉盘的泠泠清音尽数收入耳中。

“今年年关。”

辛眠似乎在笑,尾音含羞带怯。

卫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