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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欢迎她,在强烈排斥着她。

口中的避水珠在以一种超常的速度溶解。她感受到的压迫之力也在持续加强,甚至到了影响脏腑的地步。

倾海楼消失前,她完全在强装正常,调动全身灵力应付。

如果长时间呆在这里,在护体的灵力耗尽后,重伤事小,殒命事大。

不难想到,突兀自此地爬出去的念忧、还有地上的这堆未曾爬出去的白骨,都曾经历过与她此刻相同的艰难境况。

而阿淮,是个例外。

……

纯黑的空间之中,阿淮与老者都不再说话,一时间只有起手落子的动静。

逐渐的,局势已经十分可观——白子完全被黑子的棋阵所围困,在四面楚歌的局势下,似乎没有一丝反击的可能。

黑子已经牢牢占据了棋盘的中心,拥簇成团,白子却孤立无援。

老者面上现出两分红光,他感慨道:“我亦无憾矣。”

阿淮注视着他,右手轻轻执起一颗白子,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。

下一秒,他的棋子稳稳地落在棋盘中的某个位置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这一步,似乎很普通。

老者目光一凝,眉头微微皱起。

局势好像未曾改变,一眼看去,白子还是肉眼可见的落于下风……

可他停顿了许久,手中的一颗黑子竟是久久落不下去。

“……”

半晌,老者才轻叹了口气,眼神逐渐释然,嘴角微微扬起,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。

他没有言语,只是默默把手从棋盘上移开,示意他已经认输。

赢下一局,阿淮抿唇道:“敢问前辈名讳?”

“你的棋艺,还是和从前一样。”老者不答,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声音变得有些遥远,“我亦无憾矣,我亦无憾矣……你没有让为师失望,荆淮。”

“……”

荆淮?

阿淮怔住。

这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,可他完全无法将之与自己挂钩。

庄绒儿明确将他们视作两个人……而他,是荆淮的替身。

但面前的老者,完全将他认作了荆淮。

他很认真地看着他,像在看一个许久未见的晚辈。

这似乎是最后一面,而他就要走了。

阿淮心里忽然有些无措的失落,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抓老者的衣袖,可是只摸到了一场空。

身影越发虚化的老者继续说:“去取回你的东西,护住天下苍生……”

他慢慢闭上了眼睛,沧桑的声音一点点虚弱下去,直到微不可闻。

“我赌你,这一程,同样会赢……”

第29章

阿淮恍然自纯黑之地脱出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唇边被血丝染红的庄绒儿。

她站在两步之外,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但眼神似乎比之从前的每次都更加……冰冷?

铸剑台上的神兵发出铮铮嗡鸣,似乎在引他去拔。

阿淮却无从管顾,他能明显感觉到庄绒儿的躯体与情绪都处在一个即将崩坏的边缘。

她整个人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危险性。

他上前,想要扶住几乎快站不稳的庄绒儿一把,可她竟抬手挥出气劲,将他拂开。

然后,就见她面无表情地朝着铸剑台而去。

好似穿过一层烈焰般,她迈过某一步后,发丝上都开始染上火星。

海水不能让它们熄灭,反而如同助燃的热油,她每走一步,火势就越大,短短几步路,她只怕要被烧得遍体鳞伤。

阿淮下意识地前去阻拦,他察觉到有特殊的机制存在于此,他可以安然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