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、第14次听说(2 / 6)

了,不值得。”

路星川硬生生掰开了江以桢的手,大步往前走,江以桢看着他决绝的背影,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——如果今天不能留住他,那么她将会永远失去他。

江以桢被逼无奈,只得亮出最后一张底牌:“路星川,你今天要是敢踏出家门一步,我就把那些照片发给娱记。”

路星川满不在乎地说:“你想发给谁就发给谁,反正我对这个圈子已经厌烦透顶,如果你能让我身败名裂,给我制造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,我反而要感谢你。”

路星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。

江以桢站在客厅,犹如置身绝境,只觉心如刀绞,泪如雨下。

……

施南笙走出小区,询问门口的保安附近有没有药店,保安给她指了路,她便顶着大太阳往那边走。

走了没几分钟,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药店,她前后看看,正准备横穿马路,一道高大的身影骤然逼近,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
施南笙微微吃痛,一转头,对上一双隐藏在帽檐之下的眼睛,定定地对视几秒,她率先开口:“放开我。”

路星川抿唇不语,也不放手。

施南笙说:“只要我喊一声非礼,就能把你送上热搜。”

路星川不以为意:“你喊吧。”

“……”对峙须臾,施南笙问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
路星川说:“你欠我一个解释。”

施南笙说:“我什么都不欠你。”

路星川气极反笑,他不能跟她在大马路上争吵,于是拽着她往前走,想要寻找一个不会被拍的私密空间,比如饭店包厢或者酒店房间。

施南笙当然不会乖乖跟他走,她使劲挣脱他的钳制,即使伤上加伤也在所不惜。

那只手从他手中抽走的瞬间,路星川感觉到掌心蹭上了些许黏腻,他以为是汗,可垂眸一看,却是鲜红的血。

他再一次擒住施南笙的手腕,强迫她把手抬起来,只见中间三根手指破皮流血且红肿得厉害,而小拇指的指甲已经变成了黑色——这明显是被门夹了,而且伤口如此新鲜,说明刚受伤不久。

路星川止不住地心疼。

六年不见,她还是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情绪。

江以桢骂得对,他真的一点自尊都没有。

为了隐藏心迹,路星川发挥演技,露出一个讥讽的笑:“施南笙,你在对我用苦肉计吗?”

“路星川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?”施南笙反过来嘲弄他,“就算我要卖弄心计,对象也不会是你,而是周正午。”

路星川意识到他在自取其辱,却无可奈何,一想到她这些年有可能过得很不好,他就连句重话都说不出口。

僵持少刻,路星川说: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不迭——重逢那天他暗下决心,绝对不会表现出丝毫对施南笙的在意,可他的行为却和意念背道而驰。

他只能自我开解,今天是特殊情况,因为施南笙受伤了,他不能丢下她不管。

“我不去。”施南笙冷硬地拒绝。

路星川置若罔闻,伸手拦了辆出租车,强行把施南笙塞进后座,紧跟着上了车,对司机说:“去中心医院。”

两个人扭头看着窗外,不约而同地保持缄默。

到了中心医院,下车前,路星川把帽檐压得更低些,又从裤兜里掏出一只口罩戴上。

挂了号,拍了张X光片,等了半个多小时,结果出来了,所幸没骨折,只需处理一下外伤即可。

整个涂药和包扎的过程,施南笙一声不吭,仿佛没有痛觉,路星川在旁边看着,始终眉头紧锁,心里滋味难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