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7节(3 / 5)

带十万人在山东的黄河一带阻隔社稷军,和武慈将军形成一道河北——山东防线,社稷军水军较弱,定然会受阻,可以形成维持的态势,可朝堂上听说我要带着大兵离京,说那样的话山海关无人镇守,完全不允许,否则现在情况如何还很难说。”

——还不是因为他是宇文庭的弟弟,朝廷忌惮他万一率军投敌了怎么办?他说什么均不被采纳。

宇文庭觉得他这个弟弟一根筋,他用手指点着桌面,吐字如钉:“载光,你还没明白吗?朝堂的反应是在翼王和凌帅意料之中的,我们已经把许康乾手下和身边这些人摸透了。”

宇文载光轻咬下唇,不甘心又如何?

事实确实如此,单说那个花折在京城的时候,和很多达官显贵全私下里打过交道,和这些人就是在酒场、赌场和风月场,场场看人行事风格和人品:“哥,你们倒是知己知彼,从多年前就开始布局,而今事已至此,我也只能尽忠而已了。”

宇文庭心道要是真有心思早些布局,早点反早就成事了,单说他和凌安之带着太原军和安西军在京城扫金的时候,拿下京城易如反掌,可惜当时不知道以后风云变幻太快,泽亲王和凌霄等人全死的太惨。

他不打算和弟弟解释什么时候想要起兵的事,直言道:“载光,我就不绕弯子了,大哥不会害你,也不会骗你,我这次来,给你准备了两条生路,以我的资历,只要和翼王以及凌帅提起,他们定会同意。”

宇文载光听到凌安之的名字就觉得既崇拜又藐视——

第269章兄弟之心

宇文载光听到凌安之的名字就觉得既崇拜又藐视——

当年在朝堂上,凌安之的捷报和升官的圣旨从来接连不断,像是一群毛驴中冲出来一匹精神抖擞的宝马良驹一样,趁得满朝武官或多或少的失去了风采,其他武官嫉妒凌安之,他偏不,觉得年纪轻轻,有如此心智和勇力,确实是不世出的帅才。凌安之被构陷的时候,他还上本请求景阳帝将凌安之关在监牢留之一命,以备日后戴罪立功继续效忠圣上。

后来听说裴星元打得掩护,竟然来了一个金蝉脱壳,在安西直接拥戴翼王举起了反帜,他则心中藐视的欲呕。

听大哥一口一个凌帅,扬起下巴鄙视道:“他本就是凌河王一时心软留下来的野种,真是个丧门星,把全家都连累了不算,而今又反了朝廷,我知道你这些年对他忠心不二,可这无父无君的畜生,你信他做什么?”

宇文庭听弟弟越说越激动,心里也是火气往上窜,他这些年陪在凌安之左右,看得到大帅对江山朝廷的汗马功劳,可一想到如果细细解释,兄弟两个免不了要吵架。

他按住了心头的火气,尽量舒展开眉心,心平气和道:“载光,凌安之为人有大智慧和大格局,他纵观全局,看得比一般人远多了,早就做了狡兔死走狗烹的心理准备,以前心中有些意不平的是埋怨凌河王不允许他进凌家的祖坟;难道能看不透朝廷要害他这些小伎俩吗?多少次宁可选择死也没有造反。”

今夜风不小,外边的晚风吹得城隍庙的破窗户呜呜作响,风从破烂的窗户缝里钻进来,能听到树枝沙沙作响的树涛声:

“后来是看到许康乾只想内斗,把炮火全对准了翼王,要置安西和北疆万里江山与不顾,这才把他激怒,否则他可能就是想在昆仑山附近当一个逃犯了。如若他不是为人大公无私如此,我怎会对他忠心不二?许康轶的为人全大楚皆知,翼王怎么会和他刎颈之交?铁板一块的北疆军又怎么会甘愿交出兵权?”

夜晚万籁俱静,城隍庙里连个鸣叫的蛐蛐声音都没有,静谧的可怕,当哥哥的摩挲着水壶语重心长:“载光,你去年年底要带兵出击山东,朝廷顾虑你是我的亲弟弟,所以不同意,否则战局当然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