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宇文载光打小便是一起读书习武,兄弟修为差不多,只不过他是长子,性格也平和略听话些,被家里勒令留在宁夏继承家业;宇文载光则较为顽劣,家中因为难以管教,早早的便随着宇文家族的武将来到京城从军,而今已经是京兆尹了。
夜半三更终于听到了有人进院子的声音,光线太暗,宇文载光进门后需要适应,突然间没看清楚:“哥?”
宇文庭已经站起来了,激动的走向宇文载光:“载光,真的是你?”伸出双手来就想要把弟弟抱住。
宇文载光一时没适应,本能的后退了一步:“你自己一个人来的?”
宇文庭没想到弟弟对自己防备至此,讪笑了一下,不过估计是宇文载光一时没反应过来,解释着说道:“载光,现在城外围的和铁桶一样,我不放心你,来找你的。”
宇文载光喉结动了动,将破门掩住插死:“哥,你知不知道四处画影图形在抓你?赏金已经到了三十万两,你怎么还敢一个人四处晃?”他进门之前四处看了,确实大哥没带人。
宇文庭:“载光,你最近在京城如何?这几年娶亲了吗?”
宇文载光前几年也是一条光棍,许康乾登基一年多之后才娶的亲,他看哥哥嘴唇发干:“哥,我娶了方流芳最小的女儿做妻子,现在怀孕四个月了,你成家了吗?”
宇文庭不以为意的摇头:“安西和京城不同,孤悬边陲,也没什么人家愿意把姑娘嫁到边境去,全军俱是光棍,我都习惯了。”
全国战乱数年,尤其在社稷军出了潼关之后,宇文载光就和家乡的音讯断了,急急的问哥哥:“哥,宁夏已经被社稷军占了,好久没有父母的消息,我们爹娘怎么样?”
宇文庭:“我们爹娘挺好的,我出了潼关之后又出入了宁夏一个来回,还回家去看了看,身体都好,妹妹前年又生了一对龙凤胎在膝下承欢,就是有些不放心你。”
听到父母身体全好宇文载光还放心些:“爹娘都说我什么了?”
宇文庭憋不住笑:“爹娘全想你了,先是回忆你小时候的事,我小时候已经够不省心了,你比我还过分,结果扔到了京城,动辄几年都看不着了,想你想的厉害,说…”
宇文庭顿了一下,脸上笑容减了一些:“还说我长兄如父,要我把你带回去。”
宇文载光一攥拳头:“怎么带回去?”
宇文庭的目光深深的看进了弟弟的眼波里:“载光,父母见过凌安之,说朝廷能把我和凌帅这样的人逼反,应该是过了分了,让我告诉你另投明主,逃出苦海。”
宇文载光刚才见到哥哥久别重逢的喜悦不见了,沉默了片刻之后,冷冷一笑:“怎么个苦海?哥,你是为了凌安之来说项的?”
看着弟弟这副表情,宇文庭有些心中焦急:“载光,你我都是带兵之人,难道还看不出眼下的处境?京城被围成笼子一样,再坚固也是一座孤城,城破只是时间问题,武慈和你有通天的本事,而今大势已去大厦将倾,能守得住孤城多久?”
宇文庭直接说了大势所趋,可看到弟弟还是一副不苟同的样子,更是直言:“载光,凌帅平西扫北,沙场征战多年未有过败绩,你想想,朝廷这些大将,他在潼关斩了刘玉满、在河南招降了太原军的李福国、在太原处决了司徒林光、在河北活捉了萧承布,之后牵着武慈的鼻子把武慈一步步的逼进了京城,现在围困在此处,不可能有救兵,攻下京城、捉拿许康乾是早晚的事,翼王是一定要成事了,这个你还看不出来吗?”
宇文载光不傻,本就是将门之后,眼睁睁的看着这两年凌安之带着社稷军以少胜多,节节蚕食,朝廷看似步步后退,不过朝廷是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:
“哥,朝廷太过保守,本来去年我年前请命,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