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节(4 / 5)

有关系。”

凌安之感受着毓王紧绷的肌肉,脑门突然跳起来的青筋,知道此刻他对自己极为厌恶。

其实想想又怎样,就算是顺从娶了公主,也只不过先要拥立毓王登基;之后还是对手握兵权的自己如鲠在喉,难逃春秋笔算账。

——或者或晚,待遇全是一样的。

毓王不再提婚配的事,远远谈笑着送了凌安之到府门口,看他上了马车才转头跨过了宴客厅进了书房。

凌安之度过了自作愚拙的一天,心中数着还要在京城呆的天数,回头望了望紫禁城外的暗夜沉沉、冷雪飘零,京城果然是血雨腥风、勾心斗角。

许康乾刚进了刚才的宴会厅,见老师方流芳已经坐在这里了,方流芳年近七旬,看到毓王进来,手捋胡须笑道:“臣恭喜王爷又填左膀右臂。”

毓王面沉似水,浑身的肌肉还绷着,脸上横肉可见。

方流芳见他如此表情,吓了一跳:“王爷,难道他如此不识抬举?”

毓王点头。

方流芳已经松弛的眼角垂了垂,决然狠毒的目光从瞳孔中箭一样的射出来:“王爷,宫里那位的意思,宝剑是好,可是剑柄要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有用,如果宝剑没有柄,不仅拿不起来而且还伤手,还不如不要。”

许康乾静坐半晌,闭眼沉思:“老师,可是凌安之确实是能打的,江山总要有人干活,实在不行敲打敲打,以观后效吧。”

方流芳了解他的学生,他未多说话,告辞出去了。

第170章君子如竹

深秋过的最快,好像秋风还没有挂几天,初冬的霰雪、鹅毛雪就已经下来了,西域万里冰封雪飘,一副江山无限好的景象。许康轶觉得他好像又有了治理运河、上阵杀敌的力气,经常觉得不可思议。

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,许康轶判若两人,他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浑身日渐轻松的感觉,这日天光刚刚放亮,清早花折便拉他坐在铜镜前,笑着弯腰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肩膀,让他看自己的脸色——面色恢复正常,脸颊略显红润。

许康轶从未想过可以柳暗花明又一村至此,他用力按了按之前疼痛难耐的腹部,而今确实不疼了:“铭卓,你是用了什么巫毒蛊术吗?”

不是在哪装神弄鬼借来的寿路吧?

镜中的花折笑得比冬日的朝霞还灿烂:“之前几年我全是一门心思的想要解毒,可是去年从毓王府里出来,我换了思路,既然毒已经入了肺腑,那为什么不激发人自身的防御能力,直接找到毒素逼出来不就行了吧?”

“不过之前未得要领,经常下错了药加速病程的,而今看起来,加速也表示有效;那个二十五号先天脉弱,不吃东西越来越瘦,清醒的时候便辗转呼痛,我察觉到他不对劲,还担心是疾病的消耗,确实是太及时了。”

许康轶自去年开始,每日里药石不断,今天早晨觉得少了点什么:“铭卓,今天早晨的药怎么没来?”

花折用力握住他的双肩晃了晃,哈哈大笑:“殿下,傻子,病都好了,还吃什么药!你以后就是每晚喝一次治眼睛的药就行了。”

许康轶久病也未成医,判断不了自己的病情,觉得这个解药来的太突然了,说道:“你不是又变着法的糊弄我,其实没有痊愈,到时候又出什么幺蛾子吧?”

花折知道自己糊弄许康轶的次数有点多,弄的有些个人信誉危机,他伸长指按了按自己的额头:“忘了和你说,今天下午梅绛雪过兰州,她不知道瘟石的事,只道你前些日子忧思太过,以为你抑郁生疾,让梅姑娘为你诊治一下,以消你心头疑虑。”

余情也在兰州,如果躲着不见梅绛雪反倒显得小气,可梅绛雪终是没有释怀,称生意在身,只在兰州一走一过,晚饭后便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