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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则武和单飞宇闯进来的事。

说到这里,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裴云鹤暗红的手背上。

尽管那里已经敷了药,但伤到里层,总得青红几天才能好起来。

她答应了,因为她知道,她执意要待在医院里,裴云鹤绝不会一个人出去外边住的。

而坐在车里的时候,裴云鹤依旧垂着头在安排事务,有霄汉的工作,有医院的事宜,还要将他们的情况告知奚悯霞等人,免得他们担心。

单吟坐在裴云鹤的身边,轻侧着头,借车窗外昏黄的路灯暖光凝视他,在他的眉梢眼角描摹着疲惫的痕迹。

她知道她答应回老宅休息是对的。

裴云鹤处理完一件事,切换手边资料时觉得眼睛有些干涩,他用手指骨节揉了揉攒竹穴,再一抬眸习惯性地看向单吟,却与她的视线相对。

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,好似看了很久。

裴云鹤愣了一瞬,继而笑出了声:“怎么了?”

单吟摇摇头,没有说话,眼神里却是说不出的混了愁绪的缱绻。

她从今天见了单飞宇之后就是这样,总默默盯着他,却不怎么说话。

他觉得她的眉峰之间总是云雾缭绕的,是有区别于关切苏道生的沉重。

裴云鹤不敢再工作,他放下手里的资料和平板,双手敞开朝向单吟。

破天荒地,单吟竟懂了他的意思,其实从前也不是不懂,只是她从来不肯这样做。

单吟屈身坐去了裴云鹤的腿上,他一怔,立即伸手揽在单吟的腰间,将她抱了满怀。

“怎么了?今天一天都总看着我。”

单吟柔顺的长发总是被她仔细盘在脑后的,一点点清苦的广藿香被锁在发间,小心翼翼地散又不敢散,就像单吟的心思一样。

裴云鹤俯在她耳后颈间深深嗅闻片刻,伸手将她盘发的檀木簪子给拔了,她的长发顿时泻了他一手,那股清苦味道瞬间弥散在他们之间。

她堵塞的心事好像也被他打了开。

单吟长吁口气,侧倒在裴云鹤的怀中,捻起了他方才拔她簪子,也是揍了单飞宇的那只手。

早先就有听裴云妙说过,裴云鹤看着温文尔雅,但从小也是练空手道和拳击练大的。

十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回还和人打架,脸上手上都挂了彩,拳头愣是肿了几天都没见消下去。

那时单吟还无法想象裴云鹤与人打架的样子,他是温和,偶尔狡黠甚至冷漠,但狠戾两个字,在单吟的印象中,总和裴云鹤不沾边。

可今日她却亲眼看见了,裴云鹤为了她揍了单飞宇,还险些和那么多人发生冲突。

她的心在他挥拳出去的那一瞬间就提了起来,砰砰跳得比什么时候都要快,直至现在都未完全放下来。

除了外公,裴云鹤是在这个世上她最亲最近的人了,她无法不直面自己的心声。

她抚着裴云鹤的手背,指腹不住地摩挲,却又不敢抚重了,暗红之下已经透出了点点青紫,她怕她稍一用力就会弄疼他。

于是愈发心疼,不知不觉眼里又蕴蓄了水汽,抬眸看他时半嗔半怨:“你不用为我打单飞宇的。”

原来还是这事。

裴云鹤根本没想到单吟的心结还结在这里,不过是挥了几拳头的事,她却记了一天?

他看见她还在抚摸自己的手背和骨节,笑了笑,环住她,另只手握住她的手指使了劲。

“你看,不疼的,一点儿没事。”

“哎呀你别!”

单吟吓得立即要松手,裴云鹤不撤力,她急得坐直了身子回身噘起嘴瞪裴云鹤。

“好好好,我不摁了,我不摁了。”

单吟这才妥协,又由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