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我办的你知会一声就好。其他的,你照顾好单吟,她……”
“什么不能进?这你家的医院吗?你说不能进就不能进?这道这么宽,我还走不得了?”
何与贤的话还未说完,走廊那头就响起吵嚷之声。
来人气势汹汹,皮鞋踢踏在瓷砖地板上都走得震天响,嘴里还不住与医护人员争执着。
裴云鹤与何与贤望过去,走廊尽头的转角处很快出现乌泱泱一众人影,几个面露凶光、鼻子长在天上的走在前面,两旁医护人员快步追着拦着,却被他们扫到了身后。
为首的那个一身黑绸刺绣衬衫,下摆半扎在裤腰里,领口甚至敞到了第四颗纽扣处。
明明年纪不大,却做足了流里流气的油滑派头,嚷嚷着:“烦死了,快滚!不然叫人把你们都开了!”
他们明显是冲着苏道生这间病房来的,裴云鹤挺立,何与贤看清了来人,正要与裴云鹤说。
但走廊喧闹,早已惊动了病房里头的单吟。
她推开卧室门走出来,睫羽上还沾着没来得及擦干的泪水,边走边探头往外望。
“怎么了?”
裴云鹤过去扶她,“没什么,你怎么出来了?在里边陪外公就好。”
单吟摇摇头,还未出声,那群人眨眼已至众人身前。
“哟,这不是我的好姐姐么?怎么?南乔风水宜人,您自个儿躲着舒服,现在终于想起来云苏还有个老不死的了?”
这话一出,裴云鹤的眉头瞬间蹙起,他第一反应就是要去捂单吟的耳朵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。
单吟方才哭过一场,眼周还残留着红肿与泪痕,她是强忍着收敛了情绪出来的。
乍一听来人这样说话,心里那点悲伤顿时化作气闷,狐狸眼中红血丝弥漫,下颌抽动几下,身子前倾,是从未有过的愤怒模样。
“单飞宇,请你说话放尊重些!”
何与贤出声呵斥,来人正是单则武的儿子,云苏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二世祖。
单飞宇从来不将苏道生和单吟放在眼里,更别提何与贤。
他上下打量何与贤一眼,嗤道:“我还当是谁,原来是苏家养的那条狗。边儿去!就凭你也配来和我说话!”
“单飞宇!”
单吟忍无可忍,痛斥一句。
“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,请你马上离开!”
谁也没想到一向温柔的单吟会突然爆发,她嗓子本就哭得有点哑,陡然怒斥起来还有几分歇斯底里的意思。
但苏道生眼下醒都未醒,她的的确确没有任何心思与单飞宇吵闹。
自己这个堂弟是典型的纨绔,从小伏猎弄獐不说,甚至仗着单氏名头敢在云苏为非作歹,这些年都是靠单则武保下来的。
他嘴里什么样的话说不出来?与他争辩实在浪费时间,更叫人觉得污秽不堪。
单吟不欲与他再多讲一句,转身要回病房里。
单飞宇就知道单吟会是这样,从小到大就会躲,到哪儿都只会躲。
他冷笑一声,高声喊:“单吟,别啊,我可是专程来找你的,都不和弟弟说两句就走吗?你是不是只会躲啊?”
单吟知道他在激怒自己,握紧了拳头,没有回身。
“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那你也别急,弟弟我是诚心来劝你的。”
单飞宇上前两步,吊儿郎当地插着腰。
“我跟你讲实话,里头那个没几天好活了,我劝你趁早把股份和财产都转给我爸。你乖一点,我家还能考虑收留收留你,留你个体面,要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,回头一个女孩子家家你以为你能在云苏怎么活?”
单飞宇毫不客气地嘲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