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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不同的情愫浪潮中,尚未缓过来,始终有些依恋他的气息。

至少主卧里头他的气息更浓烈一些,她也能睡得安稳。

“也好。”

床上还有那么多要收拾,单吟脸皮薄,总是不好意思叫阿姨来打扫这些,裴云鹤总得先收拾进脏衣篓里。

他将她抱去主卧,累极了的人蜷着身子缩在他怀里,比平日看着更纤弱,又娇气几分。

裴云鹤半点儿舍不得让单吟自己行动,单手搂紧了她,另一只手掀开她那侧的被褥,忽而瞥见了一角熟悉的衣料。

那生出褶皱揉成一团的模样,可不能讲是临时拿来给他换洗的。

裴云鹤眼梢一颤,垂眸看向怀里难得偷懒的人。

单吟尚不知裴云鹤看见了什么,还道为何他还抱着自己不肯松手。

微微睁开眼睛,哄他一句:“你快去洗吧,不早了。”

却见他眼中情愫翻涌,屋内沁凉的月华都快要被他点着,根本不似往日泄了火的模样。

单吟一愣,心道这是怎么,却忽然感觉身子一倾,裴云鹤俯身勾起那一件睡衣。

半是狡黠半是装傻充愣地问道:“单吟,这是什么?”

一瞬间,单吟彻底清醒。

她翻身要去夺那睡衣,可裴云鹤随随便便就将睡衣拿得老远。

她够不着,身子不稳,反而还被他顺势带到了床上。

从前倒不觉裴云鹤的肩膀有这么宽,他撑在她的上方,她只觉得完完全全似被一座五指山笼罩住,望不到外头,也没有半点儿逃出的机会。

裴云鹤顺着单吟的目光往自己肩膀两侧望了一望。

忽而又勾起唇角,顷刻逼近单吟的耳畔。

“我的睡衣?什么时候拿的?”

单吟侧目不答,咬死了唇瓣。

裴云鹤立时蹙眉,伸手将她那可怜的唇瓣从贝齿中解救出来。

换上他自己的手指,骨节硌在她唇齿间,她不答,他有的是办法。

便随手循着她的舌尖搅动,不一会儿便湿湿嗒嗒,津液快要垂落出来。

单吟脸皮薄,哪经得住他这样逗弄,求饶似的支吾发声,他终于松开了她的舌尖。

“是……闻惯了你身上的檀香,那日睡不着觉,便随手寻了一件来当熏香。”

裴云鹤忍不住又笑了出来。

倒不是嘲笑,他听她这么说,自然心情愉悦。

且她明明羞涩,却连个谎也扯不出,说是他落在这里的不就行了?

问什么就答什么,实在可爱。

但单吟总觉得裴云鹤是在笑话她,头一撇,咕哝一声:“你要笑便笑吧。”

总归是她自己干出来的这事。

“叽里咕噜说什么呢?和个小猫似的。”

裴云鹤摇摇头,又将单吟的脑袋摆正过来。

他怎么会笑话她?

得知她这样的心意,他要笑也是笑自己,捡着天大的便宜。

赶明他得问奚悯霞一声,去南乔各个庙里挨个拜一遍。

他低头,抵着她,眼对着眼,将倒影中的两人看了又看。

只道:“我倒不知我太太这样离不开我?”

“我不是……”

“行,你不是,不是你,你没有。”

他心情大好,随她狡辩。

单吟再没有办法,干脆不说这个了,抬脚蹬了蹬他。

“那你放开我,快去洗,我要睡了。”

放开?

放不开一点。

方才看见他的睡衣被揉成那样枕在她枕边,他早就气血翻涌,欲望轻易被她点燃。

再见她现在娇滴滴又气闷